上官陌听她说起过那个奇异的世界,男女自由恋爱,连闺房之事都是有些随便的,他虽不敢苟同,但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不相干的两个世界。只要苏浅不随便就成了。但其实在他看来所谓的随便也不过是因人而异。譬如苏浅,外表张扬肆意,骨子里却是极保守的。
上官屠却立即冷了脸,甩了甩衣袖,“真是不知羞耻!”他怒道。
苏浅想着今日他不止一次说起过要她和上官陌随他去西月,虽然听起来没有强迫的意思,但定然是想他们去的,不知是有什么图谋。但如今肯定是不可能跟他回去的,他的怒意里大概不止是因为她和上官陌出言不逊,更多的应该是达不到目的的恼怒。
“屠皇叔不要生气,我也不过是一时嘴快,说话没个轻重,您多担待。”苏浅笑着,转而对一直被视作空气的张老笑道:“张老,还有酒么?再去拿一壶来吧。”
一直如坐针毡的张老慌忙应声,忙不迭的去拿酒去了。
张老去了,上官陌附在苏浅耳边以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道:“今日可是有些解气了?”即便近在咫尺,即便身怀深不可测的武功,上官屠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苏浅翻了个白眼,感情他今日做戏就是为了博她一个解气?她心里吃吃的笑了起来,解气倒是真解气了,看着气的横眉冷目的上官屠,她就爽到不行。虽然这离报仇雪恨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便听不见说了什么,上官屠也是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他假装咳了一声,气怒的扫了一眼耳鬓厮磨的两人,怒道:“光天化日,有伤风化!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儿子!”
上官陌笑道:“父皇不喜欢看不看就是了。密林之中,人迹罕至,哪里是什么光天化日?再说我们也并没做什么有伤风化之事,不知廉耻就更谈不上了,我们总没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言下之意是有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苏浅不停的抽搐着,想着上官陌你真是没底限了。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传说他是温润风华的男子,这人和温润扯得上半点关系吗?世人的眼睛真是都被蒙蔽了,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犀利无情六亲不认的混蛋。
张老很快拿了酒回来,打断了三人剑拔弩张的谈话。他把酒恭敬地递在苏浅手上,躬身一礼,“皇上,太子殿下,浅萝公主,老奴还有一锅汤在煲,老奴去看一下。”
他刚要离去,上官屠出言拦住了他,“张神厨,不必看了,这一桌子的菜很够吃的了,你且坐下,朕被这个不孝子气的都把你忘了。咱们也该叙一叙旧了。”
“呃,好。”张老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又战战兢兢的回到座位上坐着,身子依然是僵硬挺直的。
苏浅笑道:“张老,既然是老相识,你也不必如此拘束。反倒令我们不自在了。”苏浅此时心境竟不是在怜悯张老的胆怯,相反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此说话不客气起来。
张老慌乱地应是,抹了一把冷汗,心里略定了定,反倒有些豁出去的意思。他身躯不再那么僵硬。
苏浅又斟满一圈酒,不再劝酒,自顾自和上官陌对饮起来,不管上官屠和张老如何叙旧。
但耳朵并没闲着。
“一晃都二十年了。这些年你过的倒是逍遥。”上官屠笑了一声。
张老低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过的逍遥还是不逍遥。
苏浅心思动了一下。二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她的母后被人设计掳去了昆国,住进了昆国的皇后宫。她的父皇无奈之下逼宫,迫使她皇爷爷退位让出朝野。她也是出生在二十年前。
然后就有了她父皇前往昆国夺人,差点引起两国开战。她长大后去查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还发现她大舅舅也是那一年即位,她外公据说是得病死了,但据她掌握的资料她外公死于剑伤,而非死于大病。那一年还有一件事发生,就是西月皇后被人下毒,不治身亡,事后追查,没有找出下毒之人。
莫非张老和这件事有关?苏浅心思百转。但她很快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以上官屠的智谋手段,若真是张老动的手脚,他又岂能查不出?既是查得出,又岂会放任不管?
上官陌很不满的嘟囔了她一句:“你想什么呢?能不能别走神?该你喝酒了。”
苏浅无奈的翻白眼,用不用这么幼稚啊?这个人居然和她行起了酒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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