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令,还是最低级的掷色子比大小点。他真是不顾及他爹上官屠了。
上官屠的脸上赤橙黄绿蓝靛紫,成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彩虹。但拿他们无法,只能拿眼睛去剜他们。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这件事想了二十年也是不得其解。今日恰好遇上你,这二十年的迷雾你该给朕解一解了吧?”上官屠端着酒杯,笑看着张老。
苏浅立即支起了耳朵,生怕听不清似的往前凑了凑。上官陌好笑地看着她,“你又不耳背,凑什么凑?”他毫不避讳的道。
苏浅气的翻了个白眼。今日的上官陌是吃错了药么?吃的还是火药,逢谁崩谁。
生气的不仅仅有她,还有上官屠。他本就难看的脸几乎气歪了。他儿子的意思是他们在做什么怕人的事么?苏浅也很快领悟过来,他是在气他爹。她给了他一个领情的眼神,笑了一下。
张老抿了抿唇,头低得快要触到桌子,“老奴不知皇上有何事不明。”他声音微微颤抖着。
“不知?哼!”上官屠甩了甩衣袖,“你还敢装糊涂?张祥,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楚子忌么?还是白峰?”他气怒,苏浅甚至不怀疑他会一掌劈了张老。房间里凝了一股冷气。
苏浅身上也散发出些微冷意,张老和楚子忌白峰有关联?那么,二十年前的事,极有可能和他关联甚大,她查了十余年,始终找不出二十年前的关键所在,今日似乎上官屠会为她一解迷惑。
她沉寂的心竟是有一些雀跃的。
“张老,既然是老相识,有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的?屠皇叔想知道,你就给他解解惑呗。反正都过去了二十年了,就算是天都不知道变了多少回了,你又何必再执着?”苏浅漫不经心的插嘴。
张老长叹了一声,看了一眼苏浅,那一眼意味深深,不知是何意思。“也罢,反正我是多活了这二十年,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当年我的确是受命于楚国老皇上,拦截楚宁公主,本来是要将她带到楚国的,但中途被白峰截了去。我自知难对皇上交待,也难对楚皇交待,回去只有一死,所以我便隐姓埋名,在楚子轩军中做了个不起眼的厨子。事情就是这样子,皇上,老奴自知该死,您动手吧。”他扬起了脸。
苏浅猛的抬头看着他,水眸眯起,不等上官屠说什么,先厉声问道:“张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老有些浑浊的眼看着她,叹道:“是啊,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公主您。当年若不是我,您也不至于出生在昆国,和楚宁皇后受了那许多苦。若不是老奴一念之差在楚宁公主饮食中下了断情,令楚宁公主忘情,她也不会委身于昆国皇宫。但老奴没想到的是,断情的毒只在楚宁皇后身上停留了十日,便被公主您完全吸收了去。致使公主未出生便身中剧毒。老奴这些年一直研究断情的解药,奈何老奴医术浅薄,一直未能研究得出。公主,老奴万死难辞其咎,请赐老奴一死吧。”他从座上滑了下去,噗通跪在地上。
苏浅眉心紧锁,双拳握的死死的,紧抿着唇,半晌,才道:“你死了又有什么用?能换回一个健康的我吗?”她声音冷凝。
上官陌将她的双拳握在手心中,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摩挲着她发白的指节,柔声道:“总会有办法的,世上既然有人研究得出毒药,便能研究出解药。”
他低下去的眸光却是深邃难懂的。
苏浅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松。脑子也开始旋转起来。如果说张老受命于楚子忌将她母后劫回楚国,而上官屠的意思看来是要她母后去西月,那么,两国暗中勾结意欲挑起齐陈两国的战争之说便不成立了。但她父皇当年明明说过是有人阴谋挑起两国战争。这个人又是谁?
事情依然是一团迷雾。难道是她爹错了?还是她爹故意那样说?
一想之下,她倒忘记了自己身中剧毒的事,也没空搭理张老了。
张老在地上跪着,迟迟不见苏浅有动作,以为苏浅是恨极没回过神来,便抬掌向自己的灵台拍去。上官陌坐着看着他没动。上官屠却一掌打开他的手,怒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他一掌掀翻了张老和他身后的椅子,椅子瞬间碎掉。
苏浅一惊,看了一眼被上官屠掌风扫在地上的张老,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张老惊诧的望着她,“公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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