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
“不必。”
“我这些时日都被我父皇关在东宫,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她去皇宫跪了一个时辰,年老将军的事我也甚是难过。她还好吗?”
“你来这里只会让她想起你父皇的所作所为,你还是快走吧!”
靳若枫说话向来大胆,也是信任许隐,才敢在他的面前说他父皇的不是。
许隐自知理亏,他知道他父皇亏待了年家。
“我知道她不想见我,你帮我带话就好。我的人给我传信说父皇要对她下手,若是宫中有口谕让她进宫,不要让她去,消息递给我,我来想办法。”
“她向来自强,不会愿意躲在你的身后。况且你的办法无非就是利用你的身份保她,若是连累了你,她也会自责。”
“我如今境遇不佳,能帮她的很少,但是我对她的真心不假。”许隐说到这里,偏头看向了一旁的桂花树。
现在离桂花开还有一些时日,桂花树枝繁叶茂,八月的铭志城已经起了微风,吹动着桂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许隐还记得,这棵桂树是年轻晚八岁的时候种的,当时自己来年府找她,她一脸骄傲的和他炫耀自己种的桂树,还讲要给他做桂花糕吃。那个时候,父皇对年老将军还不差,自己也天真的以为可以等她长大,能够娶她做自己的太子妃,扶她上皇后之位,母仪天下。
许隐从回忆中醒过来,苦笑一声。一切都回不去的。
“你仔细护她。”许隐撂下这句话,转身往灵堂的反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和靳若枫说:“如果你希望她安全,可以相信我。”说完再次离去。
现在不是他出现的好时候,他会证明自己的强大,计划还差火候,动作要更快了。
靳若枫看着许隐前往吊唁年老将军,打消了去灵堂的念头,独自楠楠:“现在的情况,也许你是轻晚最好的归宿。”
靳若枫明白,许隐的势力都掩藏在暗部,若是皇上对轻晚不利,许隐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轻晚,自己只是一个护卫,能做的还是很少。至于旁的,轻晚安全就好。
靳若枫不耽搁时间,回到了灵堂,灵堂里年轻晚还是跪在地上,手里捧了一本书,嘴上念着什么。
靳若枫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年轻晚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说:“这是刚刚小棠拿过来的,说是来吊唁的百姓们从金观寺求来的祷文,至亲来念,去世的亲人会转世一个好人家。”
靳若枫听后也清楚了年轻晚的心情变好的原因。她是看到百姓是真心念着年老将军,心中替她的父亲多了一份值得。
那本祷文有十几页的样子,每天念三遍,要念七天。
靳若枫把刚才与许隐的对话告诉了年轻晚。
年轻晚思虑片刻,说道:“他也是一片好心,我自知不该迁怒于他,但是总归心里不舒服。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他无意,不可能嫁他,这对他也不公平。”
说完不等靳若枫回话,又接着读起了祷文。
靳若枫劝说的话被堵在了嘴边,心里还是想要说服她。但也只得先缓一缓。
再说此时已经离府的许隐,他一人小心翼翼避着眼线回到了东宫,换上了他平时穿的白衣,发型也改为了半扎发。让亲信去给几方势力报信,自己和往常一样坐在窗前读书。
窗外,一棵桂花树因风吹动,树上有几处已经有了花苞。
八月桂花香,今年,还能等到那中秋的桂花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