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兄,如今之形势,岂不是显而易见?灵寿虽然挨过了两个月,但是城池已然是翻新了一边,很多地方根本经受不住赵军的连番进攻。而城内之粮草虽然富裕,但是灵寿人口也不再少数,总不能放弃灵寿百姓,而单单成全官吏士卒之用吧?”
“最重要的是,大兄之策虽然出其不意,然而以赵军之警醒,恐怕并不宜偷袭成功。”司马喜说道,“而且赵军人数之众,岂能被区区五千骑兵搅乱了阵型?除非能够直趋中帐,斩获赵王头颅。”
“你怎知未必不可?小人之心,鼠目寸光罢了。”
司马喜黯然到:“大兄何必自欺欺人?若是真的有八层胜算,大兄也不必散尽家财,只留下老奴和妻儿吧。”
吾丘鸩虎躯一震,缓缓说道:“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的确,这些事情他的确做了,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司马喜发觉了。
“何止是你?这灵寿城上上下下,大小官吏,无不争相安排着后事。有的人心怀鬼胎,想着如何巴结赵王;有的人决定和大王同生共死,早早散尽家财,安排好妻儿。呵呵,果然大难临头,各有选择啊。”
吾丘鸩转过头来,看着司马喜,“你是来劝降的吧。”
“也算吧。”司马喜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当然,纯粹一种规劝,而非劝降。”
“你觉得某会答应吗?”
“自然是不会,否则,你也不是吾丘鸩了。”
“哪又何必来此一遭呢?”
“尽人事,听天命。你我毕竟兄弟一场,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做的。”
“我的心意你既然已经知晓,还是请回吧。”
“告辞。”
两个人既然摊开了牌面,也就无所隐瞒,非常痛快的结束了这次见面。
“且慢。”吾丘鸩突然喊住了司马喜。
“大兄。”司马喜转身,看着吾丘鸩。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相邦一心辅佐大王建功立业,而你,却要毁了中山未来呢?中山亦未曾亏待过你?”
司马喜沉默了一阵,淡淡的回到:“可能,因为我是司马喜吧。”说着,再次向他行了一礼,离开了城楼。
“对啊,因为你是司马喜,所以,你觉得中山太小,不适合你施展抱负。相邦说你是中山狼,也许,连他也看走眼了吧。”
吾丘鸩说着,又看向了东方,当太阳升起来之后,就能宣告自己和中山的未来了。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些人,似乎是中山骑兵。”副将小声说道。
“自然是的。还能有谁?”仇液喜笑颜开,看着对方谨慎行进的样子,既没有点燃火把,也没有穿着铁衣。就这样摸索着前进。不过他们还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蹄的声音,是藏不住的。仇液就是通过马蹄声,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校尉,该如何处置?”
仇液借着月光,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有五六千人。这五六千人若是偷袭自家大营,可就呜呼哀哉了。又庆幸了自己这一番误打误撞后,下令道:“所有人,跟上这支骑兵部队,看他打了什么主意。莫要惊动了他们,只管跟着就好。何时攻击,听我号令!”
“诺!”
随着仇液的命令传下去,这支中山骑兵身后,又多了一条尾巴,不过很明显,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依然故我的照例前行。仇液的部队跟在后面,跟着走了好久,仇液越走心中疑惑越甚,“奇怪,这支队伍难道不是朝着自己去的?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前进呢?”
“校尉明察,这些人的目标,似乎不是我们的沿河大营。否则刚刚从这里直接插入,就能直捣我军大营所在了。再往前去,就是灵寿了。”
“灵寿?”仇液眼前一亮,“该死,某明白了,这些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就是准备趁夜攻击我军围攻灵寿的大营的!想必是和城中守军联合好了,当他们趁夜偷袭之后,城中也是城门打开,合围灵寿大营。”
仇液越想心越惊,赶紧下令追上这股偷袭部队,务必在他们攻打赵军大营之前拿下,否则赵军灭中山失败事小,赵雍身患不测就糟糕了。
“火速前进,消灭敌军,杀啊!”
这一章晚了,抱歉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