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之事已经让齐国焦头烂额了,恐怕秦楚大战,齐国未必愿意出头啊。”赵雍看着尉缭,是不是这位仁兄酒喝多了说胡话呢。
“大王不要小看齐王。当今齐王田辟疆,自诩英主,手下大将匡章,也是一时英雄。这样一对君臣治下,野心自然也是非常大的。而且田辟疆此人灵活通变,非常务实。能够接纳逃走的田忌和孙膑,大度和解田婴,自然不是一个昏庸之主。”乐毅说道。
赵雍不由得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去临淄,偶然和田辟疆相遇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样年轻气盛。只不过赵雍是穿越过来之后,把之前的城府和沉稳一同附身在了年轻的赵雍体内,否则,想必和田辟疆一样容易冲动吧。
“年轻气盛嘛,谁都会有的。”尉缭语带轻松的说道,“可能除了大王,是先天城府极深之人吧。”
三人哈哈大笑,尉缭这俏皮的一句话,打破了较为沉闷的气氛。
“若是如此,该怎样引起秦王注意呢?若是做的不好,恐怕容易引起怀疑啊。”赵雍说道。
“国尉的意思,似乎是料定齐国会自己参与其中的,对否?”乐毅看向尉缭。
“明知故问。”尉缭白了乐毅一眼,“若是韩魏真的加入秦楚大战,那么齐国决不可能作壁上观。燕国之事虽然不甚明朗,但是齐军与其固守蓟都,和燕赵联军相持,反倒不如放弃蓟都,在临乐和联军对峙。否则大军的后勤供给将是最大的问题。所以某觉得,燕国很快进入双方相持阶段,围绕着易水的争夺将成为双方下一阶段的焦点。”
“既然燕国暂时算是稳定了,那么趁着魏国南顾的时候,将自己的触手深入济水流域,就成了齐国最好的选择,最好能够将濮水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威胁大梁,也算是间接帮助楚国一把......”
“等等,寡人有些糊涂。”赵雍打断了尉缭的发言,有时候和这些聪明人说话,你就像是傻子一样,完全听不懂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能不耻下问。“楚国不是主动和齐国断交的吗?楚王还专门派人又去羞辱了一番田辟疆,田辟疆又为何要帮楚国一把?难不成,他已经原谅楚王熊槐了?”
尉缭呵呵一笑,“这怎么可能。即使是一个普通青年,受到此等奇耻大辱,都会报复对方,齐王还是齐国大王,年轻气盛,怎么会忍气吞声,任人羞辱呢?”
“但是刚才国尉所言,明明是齐王要帮助楚国,这里您又说齐王不会忘了楚国之羞辱,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因为刚才某也说过,齐王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这一次,的确确是要出来帮助楚国,而且他还非帮不可。”尉缭笃定的说道!
眼看就要杀到赵军大营的中山士兵,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根据事先安排好的计划,等他们杀入赵军大营之后,自会有军队从灵寿城杀出,从正面和侧面攻击赵国大营。而进入大营之后,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赵王的营帐!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是非常的具有见地的,和赵军的骑兵奔袭战术非常相似,都是从百里之外奔袭到目的地进行作战。而中山士兵也已经竭尽全力,做好了所有的隐藏工作。就为了达到最后一击即中的目的,彻底瓦解赵军围攻之势,若是成功,那么中山也可以从此翻身,甚至夺回被赵国攻占的领土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始终没有料到,就在他的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小尾巴,而这个小尾巴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仇液应该庆幸,若非自己一时兴起,想要外出打猎,绝对不会发现有这样一直偷袭部队;而中山人也应该惋惜,惋惜碰到了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晚上还出来打猎的胡人。就是这样的巧合,让他们功亏一篑。中山本以为只要绕过赵军大营的防区,就可以顺利完成这次偷袭了,结果,还是棋差一招。
就在中山人高度紧张的时刻,仇液率领的二千多骑兵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入了他们的阵营,丝毫不畏惧对方比自己还多一倍的兵力。五千对两千,按说这人数上的差距,虽然不至于让中山人大胜,但是取得优势还是很容易的。结果却是,赵军反客为主,仇液带领的胡人为主的骑兵部队,根本没有把中山国人放在眼中,面对惊慌失措的中山人,见人就杀,见马就砍,将胡人的血腥,发挥到了极致,没有一丝怯弱。
而中山人这边,本来就是在高度的紧张之中,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敌人,才出现被人堵了后路的情况,这也就罢了,这堵住自己后路的敌人,还是一群野蛮的胡人,这让已经多年没有和胡人交过战的中山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适应。看来他们也晚了,自己,也不过是鲜卑人的后裔,他们的祖先,也曾经是胡人。
这不是中山人实力不行,而是胡人打仗,本来就很少讲什么兵法,这种小型的遭遇战,若是再排兵布阵一番,恐怕胜负难明了。仇液是一员猛将,猛将的战斗风格就是不怕死。他身先士卒,在中山人的阵型中奋力拼杀,身陷重围,反而有股兴奋感。周围的胡人也和他一样,似乎这些淋在身上的鲜血,是一种荣耀,他们一个个浑似血人,却毫不畏惧,反而欢快的叫了起来。这让本就畏惧的中山人,更加胆寒了。
这一边的战斗,很快就被赵军大营发现,当斥候发现是自己人和中山骑兵大战的时候,赶紧向赵雍汇报此事。正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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