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违不过清瑜,只得乖乖坐下好生受用了一顿。
清瑜吃了半盅茶,微微有些慵懒。红药便道:“小姐不如上床歪一歪?今日该当是没什么事了。”
清瑜想着依礼自己应该还要出门送一送客人,她又尴尬不愿意去,便点头道:“那我便歇一歇。若父王差人来说什么,你便回说我头疼,睡下了。将来人打发回去。”
红药不知道清瑜在躲什么,只老实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不会让人打扰小姐的。”
连云阁那边索然无味的宴席也接近尾声,司徒博言因为下午还要去礼部一趟,便起身提出告辞。嘉王也不挽留,只吩咐府里多安排几个妥当下人伺候着舅老爷,莫让司徒博言酒醉误事。
司徒玄应本来预备陪着父亲离开,还是司徒博言力劝不必。又说难得来王府一趟,让司徒玄应好生与表弟妹亲近亲近。吴迢远本也预备离开,听到司徒博言这样说,便又改了主意,留了下来,只说许久不见泽祥,想跟泽祥说说话。
嘉王听了倒是高兴。如今他只有泽祥这一个儿子,将来不出意外泽祥就是他们嘉王府的世子了,能跟这些少年英才多多来往,对于泽祥也是有好处的。
嘉王便起身道:“我让人去叫泽祥过来,你们好好指点指点他。他素日有些懦弱,行事不够大气。正该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好生点拨点拨。”
司徒玄应与吴迢远连忙应明。
嘉王便亲自送了舅兄司徒博言出去。
谁知嘉王在王府门口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的人。
司徒博言上了马车走后,便有一个精干士兵送了一张拜帖进来。门房见那士兵装束并非陈国军人,有些诧异,连忙将那拜帖送到嘉王手中。
嘉王打开一看,也自愣住了。不过到底是久经风浪的人物,只略想了想,嘉王便吩咐道:“大开中门,预备迎接贵客。派个体面管事,跟着那送信的士兵去替我迎一迎。”
手下人见嘉王这般大动作,不敢怠慢,忙纷纷应命去了。只众人心中免不得犯嘀咕,是谁这么大来头,值得亲王府邸大开中门迎接?
等王府管事将人引来,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嘉王如此排场了。只因来客是身份不亚于嘉王的梁国亲王襄王殿下,加之这位少年亲王最近引兵来援,为陈国驱除鞑虏立下汗马功劳,极得众人敬重。也难怪一向严肃的嘉王肯纡尊降贵,这般厚待一位晚辈。
周景渊来到嘉王府前,抬头看了看这座前朝名园改建成的亲王府,略略平息了心中的起伏。他也有些奇怪,往日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在嗜血如命的蒙古人面前自己都面不改色,如今不过是上门拜访,怎么还会心绪不宁?
嘉王比周景渊长了一辈,虽然大开中门迎接周景渊,却也不愿意过分谄媚。他只含笑在凉亭内独坐等待。
周景渊进了王府,跟着陆管家走了不远,便见到一位中年男子在园内凉亭含笑而坐。只略略瞥了一眼那人的衣饰,周景渊便猜到了那人身份,忙加快步伐走上前去,抱拳问候道:“晚辈周景渊见过嘉王!”
虽因国别不同,周景渊言语上不能示弱,但是他态度显得足够尊敬,倒是让陈洪恺十分顺眼。陈洪恺起身道:“襄王少年英雄,本王早有耳闻,却一直无缘一见。今日却不想襄王亲自登门,正是蓬荜生辉,请!”
周景渊知道眼前这位嘉王是在梁国国都汴京生活了十余年的,对于梁国的感情是恨多爱少,来之前还有几分忐忑。此时见到对方待人和蔼可亲,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忙连声称谢。
陈洪恺边走边道:“襄王不必言谢。说起来,小女两次得到襄王救助,本王一直铭记在心,可惜无缘报答。今日难得一见,正该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周景渊听嘉王提起清瑜,精神一震,想要开口询问,又觉得冒昧,只得谦虚道:“不过是恰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清瑜小姐昔年在襄阳时帮过我不少,这本是朋友之义,何劳挂齿?”
陈洪恺点头道:“于公,这次若不是襄王力排众议,带领精锐部众来援,我们也没有那么快能突破蒙古大军的封锁。这场胜利,襄王功不可没。本王也应该替父皇,替陈国百姓,好生感谢感谢襄王才是。”
周景渊正色道:“嘉王言重了。不论梁国陈国,都是汉人。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同胞遭到胡族欺凌而无动于衷呢?这也是民族大义,景渊自幼熟读圣贤书,不敢忘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