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转身,一个甚为夺目的笑容,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那确实是他第一次拜托自己。
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
原本以为找到了线索,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最终还是折在了这里。
宋甜儿被慕家主这神来一笔气的不行,一边帮元原收拾行李,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叨:“真是的!就问点陈年旧事都不肯说,就他家秘密多!哼!还有那个慕清琅也是!啥都不知道!这点消息储存量也好意思当一派少主?”
元原单手轻轻撑着额头坐于桌旁,静静地听着宋甜儿抱怨,面色不仅平静、还有笑意。
另一旁同在收拾行李的白七悠则淡定得多,手中不停,眉目不动,一言不发。看上去似乎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白七悠!傻子白!”宋甜儿马上调转了枪口,“你不生气嘛!你不是最讨厌那个慕清琅了么,你怎么不跟我一起骂他?!”
白七悠漫不经心地应着:“骂什么?”
宋甜儿认真地想了想:“呃,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啊!这还用我给你定题目嘛?!”
“不骂。”白七悠将包裹系好放到一旁,“浪费口舌。”
“你... ...”这人!就是这种态度!最气人了!
宋甜儿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白七悠右手搭到床帏旁的柱子,左手则将包裹放到了一旁。
“我先去看马车了,你把剩下那些收整一下吧。”白七悠说完这话便转身去了门外。
被留下的宋甜儿默默地看了一眼白七悠刚刚摸过的柱子,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上面,深深地烙印着五根清晰的手指纹路。
“公子。”宋甜儿呆呆地转身看向元原,“他该不会去找慕清琅决斗了吧?”
元原笑得狡黠:“决斗也没什么不好,不打不相识。”
宋甜儿:“... ...”公子,你是不是也希望慕清琅快点死啊... ...
白七悠并未如宋甜儿所想前去“寻仇”,反而真的去雇了两辆马车回来。
车夫将车一路驾到了扶松剑派门前,其中一位话较多的车夫还打趣道:“在这边赶马车赶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扶松剑派接人!诶,小公子,你是哪门哪派的人啊,竟能让这么个大门关得死紧的门派开门来迎?”
白七悠轻睨了车夫一眼,这一眼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力度,却让车夫狠狠打了个寒噤。
他... ...他就随便问了一句啊,不会是触碰到什么江湖机密了吧?
妈呀!自己不会被灭口吧?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啊!
正当车夫担心不已的时候,有道温润声音在门口处悠然想起,稍稍缓解了他的不安。
“七悠,火气怎么这么大?”
慕清琅笑意盈盈地看着白七悠,似乎全然屏蔽了白七悠的杀气一般,笑得十分从容。
白七悠亦还以一颔首,随即——
袖中短剑寒光乍现,擦过慕清琅的鬓角,直直钉入了他身旁的门柱之上。
慕清琅无声侧头打量了一下短剑没入门柱的深度,然后又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血肉之躯,略有些委屈地道:“又不是我不让父亲说的,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
白七悠冷冷打断:“跟我有关系吗?”
慕清琅被噎得一顿,片刻后才回过劲来:“可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我说跟你有关系了吗?”
慕清琅:“... ...”是啊,他没说。他就是单纯地想弄死自己来着。
虽然全然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想要辩解,但现在也不是急需搞懂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要让这个人不要这么生气。
“不然,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吧!”慕清琅三步并作两步走下了台阶,行到了白七悠对面。
白七悠微微抬眸:“说。”
“呃... ...我跟你们一起走怎么样?”慕清琅跟着阐述原因,“你看,我剑法也不算差,而且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但也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慕清琅马上拿出了怀中的锦囊:“我有钱!很有钱的那种!”
白七悠有点犹豫。
“而且,我怎么说也是慕和的亲人,很多事情还是知道的对不对?肯定能帮到你家公子的!”慕清琅道出了杀手锏,“你也希望多个人照应你家公子对不对?我在陆东也有朋友,若是你家随云去了陆东,沿路还有人关照!怎么样,带上我,肯定不吃亏!”
白七悠:“... ...”这人怎么这么积极?
肯定... ...
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