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骤然转换方向,又继续马不停蹄地赶了许多天。
在这么个时代,赶路实在不是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尤其对于慕清琅这种身体又不好、又不怎么出远门的人来说。
“秋姑娘,好奇问一句,”休息时间,慕清琅依靠在树下,脸色苍白得很,“您是怎么从容地赶了这么远的路。”还一点都看不出疲惫的?
秋长鸢闻言柔柔一笑:“慕公子,我觉得... ...问题可能不在我。公子你好歹是习武之人,这身子怎么... ...”弱成这样?真是可以。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刚刚去河边给元原洗水果的白七悠刚好走回,先是把最好的果子都递给了元原,随后才拿着剩下的几个果子到了慕清琅面前。
慕清琅看了看白七悠手中剩下的那几个“残次品”,胃疼地撇了撇嘴,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到了手中。
哎,没办法,对付吃吧。这个人能记得给自己留几个已经不错了... ...
果子已经被白七悠洗得干净,慕清琅都不用擦便咬了一口。
倒是挺甜的。
他正吃着,腹中却忽然一暖。慕清琅先是一愣——现在的果子都自带暖腹功效了?
不过这惊讶并未持续,他顺着热源回望过去,便看见了将手掌轻轻覆于自己后背上、正认真输送内力的白七悠。
慕清琅嚼果子的动作顿了顿,踟蹰道:“你... ...”
白七悠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冷淡如初:“好些了?”
“恩。”慕清琅点了点头,背对着白七悠的面上,嘴角止不住地微微挑起。
这个人,也是有不那么冰块的一面的嘛!
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秋长鸢轻轻掩唇咳了一声、便识趣地起身走到了元原身边。
白七悠洗的果子都已被元原递给了宋甜儿,他只抿了几口清水,倒是宋甜儿吃果子吃得很欢。
感觉到秋长鸢走近,元原侧头问询道:“清琅如何了?”
“他好得很!”秋长鸢道,“说来,你那个叫白七悠的下属,似乎和慕清琅关系很好的样子?”
元原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印象更深的却是白七悠留在柱子上那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他们之间的关系,算好吗?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宋甜儿举手抢答,好不容易才咽下了嘴里的果子,“白大魔王都快恨不得弄死慕清琅了,你怎么看出他们关系好的?”
秋长鸢:“... ...”不会吧?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觉得?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不过说来... ...”宋甜儿托腮沉思,“白七悠似乎是很久没这么关心过一个人了呢!”她认真道,“这货... ...该不会真的想趁慕清琅不备、弄死他吧?”
秋长鸢目瞪口呆地回头望了一眼慕清琅二人所在的方向。
还好还好,慕清琅至少目前... ...还活着。
“看来,这个白公子,似乎很是与众不同。”秋长鸢干笑了两声,努力地想挽救一下这寒意阵阵的气氛。
宋甜儿毫不在意地道:“对啊对啊,毕竟不是人。”
秋长鸢:“... ...?”是她没听懂?
元原温柔地胡言乱语道:“甜儿的意思是,七悠与寻常人确实很不相同。他生性冷淡,独来独往惯了,所以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长鸢海涵。”
秋长鸢忙摆了摆手:“阿云言重了,我只是觉得这位白公子不寻常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但是... ...”她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犹疑道,“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
这感觉,其实在她第一眼看见白七悠时就已经感觉到了。
只不过这种熟悉,却不是五官上的,她确信自己之前是没有见过这个少年的。
但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却十分之熟悉。
就好像很久以前,她的印象中也曾有这么一个人,虽不爱笑、寒意泠然间却自有一股柔情。
只是,这人是谁,她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被秋长鸢这么一说,宋甜儿的好奇之心马上升腾到了极致,她从怀里抽出了一块手帕、将手中未吃完的果子随意地放到了手帕上,随即身子一动,挤到了秋长鸢身边道:“长鸢姐姐,你快说说!那个和白七悠像的人是谁啊?”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别的大魔王?!!
秋长鸢无奈道:“我也... ...想不起来了。”毕竟在她脑海中,那个人似乎也就只是个模糊的影子,时间一远,便怎么也想不起了。
“你别这样啊长鸢姐姐!”宋甜儿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这样抛出一个悬念却不解释,这也太狠了吧!这跟写了个话本,却写到一半就太监了有什么区别啊!!!
得不到答案的宋甜儿委屈极了,只是她却也知道,这事情实在不是她可以强求的、只好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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