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祺也真是的!这几天把巡卫全部调到城郊和雪荒查什么白军,眼下如意馆出了事一个撑场的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一群女人能怎样啊?”
和悦夫人不吐不快奥恼地喃喃,背里也是急出一身冷汉,焦躁仿佛热锅里的蝎蚁燥热难安,只能连连叹息:“唉!这个辛决也是,关键时候也找不到人!”
“辛少将就是奉少主的命带人也去了雪荒啊。”一边的媚娘在和悦夫人耳边低声说。
另一边,邬老板压低了声音,堆上好容易挤出的笑脸继续求着:“姑娘,我这里有十万金铢,如果你嫌少的话回头我再给你二十万金铢。只要你把这个珠子给我,一切好商量。”
白衣女子安静地坐着,空茫的神情静静听着那人各种语气的乞求。默然,她终于有了反应——淡淡地摇头,无动于衷地回绝了他。
“小姐!”忽然,包围一圈人之外传来了另一个女子清润的声音。
那人小跑过来,用力扒开了两个围在桌边如死尸般顽固僵硬的身子,好容易挤到了白衣女子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白衣女子苍白着脸,转向熟耳声音的方向,仿佛眼前出现的人让她先前微微紧张不安的心也开始平静下来。她淡淡地笑着,缓缓摇头:“我有这个,他们不敢靠近我。”
阿嬛低下了头,看着小姐一直视为至宝带在身上的如意珠,陡然明白了——
那是她在那段绝望无助的时日里能够活下来的护身符,也是她十二年里一直在恐惧孤独的黑暗里以此为伴的寄托。还有……对那个人的仇怨和憎恨!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蓦地,白衣女子陡然间淡淡开口,下意识地伸手扶住阿嬛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
阿嬛先是微微一愣,抬头看着那双空茫无神的眼睛,随即用了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可是小姐,这可是很好的机会啊!”
“都这么大动静了,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那个人也没出现,他应该不会来了……”顿了顿,她扶在阿嬛胳膊上的手微微收紧一分,“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
阿嬛怔了怔,蓦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四面包围的人,回脸担忧地看着白衣女子:“可是小姐,这里好多人,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两个人窃窃低语的神情,却是更引起了另一边一直虎视眈眈的邬老板的注意。
他一手摸着下巴,咪起眼睛觑着突然闯进来称呼白衣女子为“小姐”的阿嬛。蓦地咧嘴笑了,眼里的光忽然变得阴森冰冷。
“哎呀!不好!”一直在一边观察邬老板神色的和悦夫人恍然一愕,仿佛看出了端倪,心下更是慌了:“真是急死人了!这个苏祺到底哪去了?!”回头啪地给了湄娘身边一个小厮一巴掌:“一群饭桶!让你们去通报少主磨磨蹭蹭,平时吃喝都是苏祺的,眼下办点事情如此拖沓!”
“明日全都给我收拾包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