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厮低头捂脸,憋着一肚子委屈也不敢吭出半个字,心下也是知道这一巴掌是替媚娘挨的,和悦夫人总是不能去打同为女人的她,只好拿她身边的小厮解了一时之气。
媚娘看着小厮,目下心虚暗暗咽了口气,额头也是微微冷汗,焦虑地频频仰望屏风后面的后堂内门,仿佛望眼欲穿。
然而那边的邬老头已经有了动作,他邪邪地使了个眼神,抬手一挥,包围在桌子边的几个手下便立刻会意地走上前去。
“啊——放开我!”
前堂忽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一直站在屏风后面的苏祺身子一震,脸色陡然白了下去。
长久的沉吟,心里隐约挣扎,却迟迟迈不出脚下千斤重的步伐。十二年了……那个他欠疚一生的人,就这样在毫无心里准备下突然出现了,要怎样出去面对她啊……她“看”到他,又会是如何的反应......
“阿嬛!阿嬛!”一直淡定的白衣女子终于还是失声叫了出来,两手在空气里惶恐的摸索来去,只能靠着听觉分辨被邬老板手下拖到楼上的阿嬛呼救声:“你们想干什么?!放开阿嬛!”
“小姐!救我!”在被拖上楼的撕扭下,阿嬛拼命挣扎,好容易回头看到了站在那边惊慌无措,却没有一点办法的女子。
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绝望了——
楼上是女伎侍奉客人的厢房。一个什么都看不到的瞎子,能怎么办啊......
七嘴八舌的人见此情形,即使鄙视骚动,眼见不平,面对邬老板的几十个强壮手下也只能各自袖手观望。
“求求你们!放了阿嬛!”女子纤细的手捧着如意灵珠剧烈的颤抖,只是茫然的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除了哀求......就只能颤声哀求。黑暗里,看不到任何光的孤独恐惧和绝望,那种恍如隔世的无助感又一次涌了上来,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
“阿嬛......阿嬛......”白衣女子苍白着脸,恍惚地喃喃,念到最后已经听不清她的嘴里在碎碎什么。
然而下一刻,她忽然笑了,笑的那样怪异和认命。她双手紧紧握着十二年前那个人“扔”给她的如意珠,剧烈颤抖,站在那里不再祈求。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邬老板邪邪地撇嘴,一脸得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耳边听着被拖上楼梯的阿嬛呼救越来越绝望,女子只觉心里一分分下沉,仿佛身在悬崖边,无以退路!沉默许久,她慢慢强自安定下来,空茫的神情缓缓转向邬老板方才说话的方向,终于孤立无援地点了点头。
“哈,早该如此了。”邬老板喜极脱口,不知是在说自己早该用这个卑劣的措施,还是指白衣女子早该把如意珠给他。终获至宝,他有些兴奋,急不可待地上前去拿女子捧在手里的如意灵珠。然而刚走出几步——
“全都给我住手!”忽然间,一个声音从后堂的屏风之间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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