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她,我说侯爷不喜欢。”
柔婉拉过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都跟你说了,男人嘴上的不喜欢和心里的不喜欢是两码事。有了那个,就算他再不喜欢,难道还能冲着那个肚子去。”
徐心如一想,自己光着赌气,竟然连柔婉给她的秘方忘一旁了,“真的有用吗?”
柔婉真想揉掉徐心如的脑袋,心中后悔,自己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蠢货当队友。她苦笑道:“后宫那些嫔妃们争先恐后地爬上我爹的龙床,要是没点手段,你以为龙种那么容易就得到?”
好歹她是宫里混大的,先帝一个月临幸多少宫妃她不清楚,但她知道每年有多少宫妃被流产堕胎。若不是各自都捏着点秘方,还真当皇帝是个送子观音,百发百中。
有了柔婉这句保证,徐心如的心也觉得安定许多,“我知道了。”
柔婉见她听得进去,也跟着松了口气。“知道就好,还是听你二哥的话回去吧。还有照顾好水灵,你二哥的心在哪里,以后你不怕他不帮你。”
正说着,就看到徐子襄一脸面无表情跟着丫鬟走回来,柔婉示意徐心如得去和徐子襄道歉。
毕竟,徐心如若想要回去,势必还是得求助于徐子襄,否则她恐怕连大门都进不了。柔婉敢肯定,韶华之所以不派人出来找,压根就当作府里没丢过这个人,徐心如要是硬闯,她更多了个借口把徐心如打发回来。可是她便不想让韶华这么容易过去,所以,必须把徐心如送回兴勇侯府。
若是韶华知道柔婉竟然这么了解她的想法,大概她会兴奋地跑过去和她握手。
所以当初荷来和她汇报徐心如回来时,韶华随口问了句:“爬墙回来啊?”
“不是,从大门。”初荷感觉额头有点压力,敢情这府里的人都爬墙上瘾的。
韶华眼睛亮了一下,望了初荷,对她摆摆手,“这么嚣张?把她赶出去,就说府里没丢人,她走错了。”
“不止徐姨娘一个。”初荷回答。
“还有帮手?”难道把公主驸马都给请来当靠山。
“是徐姨娘的兄长,但不是驸马爷。”初荷摇了摇头。
难道是徐子襄?
韶华隐约记得当初和徐子昂在宫里争辩的人,听口气倒像是文雅的男子,但能让徐子昂客客气气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一想起严恺之不在家,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见他。可也不能任由他把徐心如丢下然后就走人,韶华忖思片刻,既然他都把脸送上门让她踩了,这不来一脚,实在也有些说不过去。
“扶我出去,别惊动太夫人。”
韶华刚一进大堂,就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低头跟徐心如交代什么。这算是头一回看清徐子襄的模样,眉目之间确实和徐子昂有几分相似,但要比他少了许多戾气,多了几分温润,一身天青色的衣衫裹出几分读书人的气质来。要说和徐子昂还能说得上兄弟,但是和徐心如在一起,完全就是两个模样,性子也好,长相也好,丝毫扯不上一块。
就如同现在,明明是兄妹站在一起,可徐心如的态度让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侍卫捉着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回家。
韶华心里觉得好笑,刚走进去,徐子襄立刻拉着徐心如给她请安。
没等韶华开口,徐子襄已经主动负荆请罪:“徐子襄向兴勇侯夫人请罪,舍妹顽劣,未经夫人允许偷跑出府,现特将她带回,请夫人处罚。”徐心如也跟着给韶华行礼。
看着这兄妹一唱一和,韶华噙起笑容,玩味地看着他们:竟然给她设这么大个坑,这是逼她跳,还是逼她跳呢?
韶华决定不去看徐心如,对徐子襄笑吟吟地说道:“徐郎君客气了。侯府的围墙这么矮,让个人随便就能翻出去,看来得将侯爷做好防贼措施了。”
一听韶华开口,徐子襄兄妹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按柔婉的话说,只要韶华没有当场翻脸,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就在徐子襄准备顺着原来的话,对韶华感激一番,然后顺便告辞,却听韶华截过他的话,转向一旁的丫鬟。
“初荷替我记下,西面围墙内一律种上竹子,内侧挖一条四尺深的河渠,把池塘的水过来,挑些鹅卵石垫上。记得,得挑尖一点的。”她边说边斜眼打量徐子襄嘴角微微颤抖,她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徐郎君,你觉得我的作法可好?”
徐子襄心里苦笑,嘴上却道:“夫人顾虑极是,围墙太矮,遭贼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