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初次见时,银光闪耀,锐利无比的玄铁菜刀,今日再见时,却是微微的蒙上了一层灰靡,便是在那最锋利的刀刃上,也似乎稍稍长了些锈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宝物居然也会生锈?
温柔迟疑了!
“定要经常使用!”刘大厨刚才写在纸上的话,点醒了温柔。
莫非,这刀需得是越用才会越见神奇?
一定是了!温柔的心中肯定的有了一个答案。
“雪儿姐姐,如此,我就先回醉仙楼了,刘大厨就交给姐姐了。”温柔说罢,转身要走。
“柔儿妹妹留步!”南宫雪旋即叫住了温柔。
“雪儿姐姐何事?”温柔转身。
“那位任越公子,到底和柔儿妹妹你是何关系?”南宫雪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径直开了口。
“任公子?”温柔怔住了。
其实,昨晚原本温柔是想打算收拾完厨房,再等一会儿蔡米,若是蔡米依旧不来,就回房去等任越的。
因为她心中依旧是牵挂着任越。
连着两晚的异样,又是一次比一次的严重。
任越那难受的样子,看得温柔的心都快碎了。
他疼,她的心更疼。
虽是不知道他哪里疼,可温柔宁愿难受的人是自己,宁愿那种疼痛是在自己身上。
今晚,任越还会来的吧?
明明心中企盼着任越康健,不需要再来自己的闺房寻求帮助,可内心里还是无法阻挡的担忧着他,冥冥之中预感着今夜,任越定会来的,甚至有可能情况会比之前还要糟糕。
温柔甚至已经做好了再去请南宫雪的准备。
岂料,之后,盛尧山就来了……
然后就是……那样了……
真是醉酒误事!
温柔再次自责着。
便是今早在厨房醒来,她的第一反应,还是任越。
昨夜,他没来啊?
难道是好了?
南宫雪的药,果然很有奇效啊!
温柔曾经侥幸的想着。
可是现在,南宫雪就这么把自己叫到了卧室,又如此直接的问道,莫非任越昨晚……
温柔不敢往下去想。
“雪儿姐姐,任越他怎么了?”温柔急切的抓着南宫雪的衣袖,问道。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南宫雪依旧平静的问道。
“他……一个普通的食客。”温柔迟疑了。
是啊,任越到底是我什么人?
前世,从未承诺过什么,只是在生死关头,相随相伴。
今生,即便是故人重逢,却也还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要说有什么,那便是醉仙楼的一个食客,一个独食温柔手艺的挑剔的食客。
“昨夜,我猜到他还会发作,便带着翡翠在路上等他。昨夜,他在我这,疼得昏了过去,昏迷中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南宫雪缓声说道。
似乎那种急切的情节,和她那慢条斯理的语速极不相符。
“任越,他……他昨晚又……”温柔慌乱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她曾亲眼目睹了前两夜,一次比一次严重的难熬。那么昨夜……
温柔不敢想,疼得昏了过去,他到底是哪里疼?!
“你放心,我给他用了药,也施了针,他昨夜很快就醒了,随后便回去休息了,无碍的。只是……”南宫雪预言又止。
“雪儿姐姐请直言。”温柔的眼睛里满是急切。
“你若不说他和你的关系,我便不能实情相告。”南宫雪面露难色。
这个翩翩如玉的公子,莫名其妙的身体里存有异物,甚至疼到昏厥,可是昏迷中却依旧念念不忘的唤着眼前这个厨娘的名字“柔儿”!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若非强烈的印象,一个人是不会在无意识中还记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若非不共戴天的仇人,便是生死与共之人!
生死与共,若非父母双亲,便是一生唯一的爱侣!
眼下,刘一刀受了重伤,省城这个地方处处是危机,南宫雪不能确定温柔到底是可以相信的好人,还是美人容颜、蛇蝎心肠的坏人。
“他……”温柔再次迟疑了。
要怎么说?
我与南宫雪未曾有过交集,便是在前世的记忆中,即便是在京城、宫中,也不曾有过此人的印象。
眼下,她不过是去咸阳醉仙楼用过一次餐,可去醉仙楼用餐的人多了,难道都要一一实情相告吗?
她不过是帮我救了一次刘大厨,可是便是这一次……
温柔那颗柔弱善良的心中,却是本性使然的开始相信,甚至于有些依赖着南宫雪。
这个医家出身的小姐,没有盛娇雪大户人家小姐的矫情和傲气,有的只是神奇的医术、悲天悯人之心,以及一种不属于这个朝代的超脱感。
“我若说了,雪儿姐姐肯替我保密吗?”温柔的眼中闪着一丝清澈和央求。
即便是最狠心的刽子手,看了也会为之动容。
“若非要替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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