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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值得信任。”任越的声音虽是淡淡的,却是充满了暖意,便是连眼神中都微微漾着春日的光影。
“因为她也值得我信任!”温柔接着任越的话,从容应道。
任越怔住了。
南宫雪,这个从未见过、听过的女子,接触只是刚才那一刻,是敌是友,只看手中这剂药方便可知晓。
温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何连你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奇怪!比如那个南宫雪……
“任公子还是把药方给我吧。雪儿姐姐的医术很是了得!”温柔见任越半晌愣在那里,伸手还是要拿过药方。
“罢了,明**还要守擂,这方子放在我这,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时候不早了,今夜又是多有打扰,大恩不言谢,任越告辞。”任越将那方子收在手中,缓身向温柔行了个礼,虽是衣衫不整,可还是彬彬有礼,借着黑夜的掩护,一抹白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越走后,温柔困意全无。
连着两夜的折腾,起初是自己偶然遇见的,今夜就变成了他自己找来。
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些日子还是好好的,为何这两夜会如此有异?似乎今夜的症状更甚昨夜……
温柔担忧的看了一眼窗外,恍惚中仿佛任越还未走远。
到底这怎么了?任越折返回房中,独自一人抱头苦苦思索。
像是中了邪?明明从容淡定的自己,这两夜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疲于奔命、经历生死、又有些发狂!
同样的梦境,同样的那个人,温姑娘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任越思铎着,实在想不出头绪,索性随手取过一沓宣纸,奋笔疾书,将自己梦中的情景一一记载了下来。
如果这是一个同样的梦,如果这梦可以连续,如此记录,便是可以寻找梦的轨迹发现什么吧!
任越如此想着。
第二日,天亮了。
温柔像往常一样,随温守正同去醉仙楼守擂。
虽说前两日的比赛,挑战者都是点名只让温柔应战,可温守正每日还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谁知道哪天又会出现个什么样的对手呢?
“小姐,今日还去醉仙楼看比赛吗?”南宫小姐的住处,翡翠一边帮着刘一刀换药,一边问道。
“不去了,要照看病人。”南宫雪随口应道。
“也是,这个病人是盛将军送来的,小姐在这照看着,盛将军必是会来的!”翡翠笑嘻嘻道。
“你这丫头,越发口无遮拦!还不仔细着干活!”南宫雪假装嗔怒道。
“小姐,有句话翡翠昨晚上就想问的,一直憋在心里,好难受。”翡翠道。
“那就问呗,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南宫雪笑了。
“小姐,昨晚那个姑娘,您不觉得很奇怪吗?”翡翠还是没忍住。
“有何奇怪?那姑娘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南宫雪面色平静的反问道。
“小姐,昨晚那屋里躺的当真是无双公子吗?”翡翠没接话,随即将话题扯到了任越的身上。
“我虽未见过这位无双公子,可常听祖父提起他的名号,只说是京城第一美男,满腹才华、气度非凡,果不其然!”南宫雪思铎了一会儿,应道。
“那个温姑娘怎么好像和任公子很熟似的,看情形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呐!”翡翠有些狡黠的笑笑,声音略显异样。
“多嘴!昨夜我们是去治病救人,旁的勿需提及。医者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其他都是浮云!”南宫雪面色微厉。
“可是,小姐……如果那个温姑娘当真是和任公子有什么,那岂不是对您是一件大好事?”翡翠从旁插道,还是不依不饶的。
“旁人如何,与我有何相干?”南宫雪不解。
“小姐忘记了,那日的醉仙楼?盛将军一直守在那位温姑娘身旁呢!”翡翠继续小声的提醒着。
“是啊……要是柔儿妹妹当真和任公子……那么盛将军……”南宫雪的思绪开始混乱了,微微的还有一丝甜蜜的惊喜。
可是转瞬,南宫雪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这里是大周……
可是旋即,南宫雪再次打消了那个一闪而过的幸福的念头,自嘲了一番。
盛将军又岂会是那种流连于儿女情长之人,也许当日守在那个叫温柔的姑娘身旁,无非是盛将军的侠义情怀。倘若换做是别人,凭盛将军的侠情,也必是会出手相助的吧!
想必世间能令盛将军动容的女子还未出生,又岂会是那个叫温柔的厨娘……
南宫雪暗自笑笑,侧过身来,道:“刘大厨今日状态不错,再观察几日,就可出院了。”
“出院?小姐,您又在说那些翡翠听不懂的话了。”翡翠笑笑,轻快的接过南宫雪手中的药布,仿佛早已是习惯了南宫雪这突如其来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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