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今晚,也是这样倒在自己面前,不!不行!任越绝对不能有事!
温柔一想到此,脚步又加快了。
前面微微亮着灯光,到了,就是这里,白天来过的,温柔记得!
这是南宫雪的家!
“砰砰砰!”温柔急切的拍打着房门。
“谁啊?”门内,传过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雪儿姐姐,我是柔儿!”温柔轻声且急切的答道。
门迅速的打开,南宫雪穿戴齐整的站在温柔面前,手里提着个药匣子。
深夜前来,必是急事!急事何急?非死即伤!
“可是盛将军有事?”南宫雪一想到白昼里盛尧山和温柔带着一个深受重伤的男人前来,又胡思乱想的联想到了盛尧山身上。
虽然她内心里非常不希望是盛尧山有事。
“不是,来不及解释了,姐姐快随我来!”温柔气息还未喘匀,见南宫雪已是准备妥当,一把拉过南宫雪的手,急切的就要向回跑。
“小姐!”翡翠跟在南宫雪身边,跑动了两步,急忙跟上。
“雪儿姐姐……”温柔见翡翠跟来,有些迟疑。
“翡翠是我的贴身丫鬟,放心好了!快走吧,晚了怕是真的来不及了!”南宫雪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温柔前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何人!可是身为大夫的她,还是深知时间对于病人的重要性。
“好吧!”温柔点了点头,手上依旧是紧紧的抓握住南宫雪的手腕,翡翠紧跟在后,三个姑娘如风般的奔跑在漆黑的夜色中。
“到了,嘘!”片刻之后,温柔站在自家的门前。
南宫雪和翡翠心领神会,跟着温柔轻轻悄悄的进了卧房。
三人脚步轻的仿佛三只灵巧的小猫。
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任越半倚着床边的身影,还是毕现在了南宫雪的眼前。
“柔儿妹妹,这是……”南宫雪迟疑了,深夜,温柔只身一人急切的前来,难道只是为了这个男人?
深夜,在一个姑娘的房中,为何会有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雪儿姐姐,求你快救救他!”温柔来不及解释,只是苦苦的哀求着南宫雪。
干净清澈的眼神,不掺杂一丝的亵渎,纯粹的仿佛晶莹剔透的冰,盈盈的发出涟涟的光,便是世间最冷漠的人看来,也会为之动容的。
这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舍、期望、甚至用生命去换取的迫切。
便是这眼神,南宫雪应允了。
默默的走到任越身边,熟稔的将手轻搭在任越的手臂上。
便是这近距离的观察,南宫雪怔住了。
即便任越闭目皱眉,即便任越满头大汗,即便任越面色如纸,他的美,还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只叫佳人心生妒忌!
凌乱跳动的脉搏,很快便将南宫雪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此刻,阵阵袭来的疼痛,已经使得任越神情有些恍惚。
听力敏锐的他,竟一时分辨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即便身边站着三个女人,他的梦境中依旧是那些支离破碎的场面。
奔跑,于马上奔跑。
后面似乎有什么人在追。
自己的怀中依旧是那个看不清脸,却似乎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水色的衣裙。
那是个姑娘。
任越的眉头再次皱起。
梦中,他使劲全力,想看清那姑娘的面容。
近了,却又远了。
姑娘的面容始终看不真切。
只是看到姑娘的背影,认真的,专注于一只红泥小火炉。
那炉上微微冒着的热气,像是在炖煮着什么。
虽是疼痛,那梦中的香甜却是丝毫抵挡不住。
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任越的头在左右的摇摆着。
近了,近了,那姑娘捧着一只小碗,将那碗香甜端于自己面前。
梦中的任越,刚要拿起勺子品尝。
抬眼之间,却看见无数森寒的箭头,从四面八方射向自己和那姑娘。
任自己使出看家本领,三千繁花剑法,终不敌万箭齐发!
疼!只是疼!
梦中的这种疼,不是现实中的头疼,而是身上,到处都在疼!
任越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衣上,一朵一朵绽放着血色的桃花。
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在缓缓倒下。
便在倒下的一瞬间,他回转过视线,那姑娘满眼是泪!
温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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