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柳五爷微微皱眉,任由她服侍换了袍子,道:“你该称呼九生小姐,主仆有别,规矩你要学好。”
玉音表情一顿,随后忙笑道:“玉音知道,只是先前在船上时我和九生……”
“今时非往日,你要记清楚,你们如今不一样。”柳五爷系好腰带,吩咐道:“她既不喜欢你,你便不用侍候她了,以后跟着苏伯做好分内之事。”
玉音神色难堪,低头应是,听他又吩咐,备些饭菜,等会九生出来让她先用饭。
玉音攥着纤细的手指只觉得心绪难平,同是被拐在一条船上,同是被一个人收留,怎么就主仆有别了。
柳五爷出了卧房去看宋芳州,大夫已经给他瞧过,上了药也包扎了伤口,如今他正侧卧在榻上,包着一头白纱布哎呦个不停。
瞧见柳五爷进来,他更是放大了声音呻|吟,哀怨道:“我伤得这样重,回去可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柳五爷过前看了他一眼,问大夫道:“需要包的这样惊心动魄吗?”只差没把整个脸给裹上了。
那大夫一脸为难,直拿眼看宋芳州,“这……这……”
“我受伤那样重,流了那么多血当然得这样包了,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宋芳州抢白道。
柳五爷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便道:“你这样回去也让宋老爷担心,不如让人送个信儿,近几日就在我这儿休养吧。”
宋芳州翻身坐起,喜道:“合该这样!”忙喊来一直候在门外的随身小厮,这般那般的嘱咐一番,让他回家报信去了。
小厮一走,他便来了精神,问柳五爷,“我的九生妹妹呢?”
柳五爷嘴角一抽,心里叹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嘴上却道:“她累了,休息去了。”
宋芳州起身下榻道:“我去看看她。”
柳五爷还没来得及拦,九生便进了来。
她新换了苏伯给买的现成新衣,春衫罗裙一水的海棠红色,头发刚洗,松松的挽在身后,衬得一张小脸又白又嫩。
“哎呀呀原来你长这么好看啊。”宋芳州凑过去,伸手要抱她,嵬度猛地从她身后冒出来,撞的他胸口一痛,后退半步怒道:“你属狗的啊!好狗不挡道!”
“你怎么过来了?用过饭了?”柳五爷上前道。
九生拉住嵬度,“我来问他点儿事。”
“什么事?”宋芳州揉着胸口道:“是不是来问问我伤的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不是。”九生摇头。
宋芳州很是受伤,委屈道:“没有良心,亏我心心念念惦记着你,我快要死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真可怜。”
九生看他一头的白纱布,想了想问道:“那你好点没有?”
宋芳州坐到榻上,撇嘴道:“现在关心晚了。”
九生看着他,一时无语。
还是柳五爷道:“你要问他什么?”
九生便道:“我想问问他得的是什么病,他犯病的时候有没有在大厅里看到什么。”
宋芳州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受了好重的伤,什么都不知道。”
九生语塞。
房外有人笑了,推开门道:“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干嘛赖在这里非要缠着这位小姑娘?”
房门推开,一人笑眯眯的走进来,撩了袍子坐下,自顾自的倒茶喝了一盏,然后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宋芳州道:“你就装吧,你得的病你竟是不知了?”
众人看着她,皆是愣怔。
宋芳州先道:“你谁?”
她扬眉一笑,“贫道法号归寒。”对柳五爷伸手,“我的酬金拿来,还有我背他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柳五爷也是略吃一惊,眼前这个人随身穿道袍,高挽道姑髻,但眉眼俊秀,确实是个极为清秀的少女,跟那个声音粗哑,脸色黝黑的道士半分都不像啊。
“你是那个什么都不行的臭道士?!!”宋芳州惊的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归寒啧的一笑,“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易容术没见过吗?贫道除了法术不行,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行得不得了。
宋芳州脸色一白,幽幽道:“你竟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有没有占我的便宜?”
九生一惊,男女授受不亲竟是这样用的?
却见归寒喝了口茶,嘿嘿一笑道:“你全身我都摸遍了。”
宋芳州一声哀嚎,呆愣愣的坐在了榻上,表情很是可怜。
九生看着他,有点心酸,便上前道:“你现在记得你犯病时在大厅里看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