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们之间以前除了凤轻歌说她哪里做的不对不应该,顺带承担风卓然犯事的后果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了。
更何况一别三年,相对越发无言,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后来还是凤轻歌先打破沉默,递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给她,难得温道:“凤皇有命,轻歌一生,只为卓然而生!”
说罢,也不等风卓然开口将手里的锦盒塞到了他手里,转身欲走。
不是凤皇就是帝后,风卓然听着没来由的有些恼怒:“凤轻歌除了母皇和父后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的?”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什么都听别人的!
真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凤轻歌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异常认真的开口道:“若他负你,我愿终其一生为你而候!”
后者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不远处,短笛声清澈传来,凤轻歌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隐入夜色中。
这是莲墨的笛声,许是她发现自己不见了,立马寻了来,风卓然悄然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眼尖的人儿匆匆落在眼前,有急切的问道:“卓然,你没事吧!”
看得出云莲墨眼中的丝丝顾虑,风卓然朝她浅浅一笑,有些支撑不住头上的重量,不由得向她靠去:“没事,只是一个故人罢了!”
云莲墨一脸无语望着她,什么故人要在新婚之夜出来寻事,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也无心追问。
毕竟美色当前,只是幽幽叹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卓然今晚真是美的让我自觉词穷了!”
的确,都说女子出嫁之时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何况是风卓然这样倾世的美人。
风卓然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美眸盯着她许久,才缓缓说道:“阿无,若是有一日这凤冠霞帔在身,才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呢,只是不知哪家少年郎,有这样的福气!”
云莲墨没来由的露出有些期盼的眼神,这么多年,即使坐拥无数,始终不敢想,会有那么一天,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好了,快些回去吧,省的再出什么差错!”
“今日明明是我成亲,可我到觉着你和逸尘更为紧张些呢!”风卓然被云莲墨半掺着慢慢往回走,莲步轻移,还不忘调笑身边的人儿。
“是啊,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被调笑的那人倒是一本正经,反唇相讥。
“对了,我今日送你的好东西,你看了没有?”
风卓然回想了一番,好像是本书来着,哪有人在新婚大喜送书的,不由得好气道:“什么好东西,我这一天都盖着喜帕,哪有功夫看?”
“哦!”云莲墨忽然笑了起来,连着瞄了好几眼风卓然的脸色,悠悠叹息道:“那可是贤妻养成*的速成秘诀呢,你若是这般不领情,便还于我好了!”
贤妻养成*?
可是为毛,这人要笑的这么怪异呢,风卓然也不去管这么多,轻声埋怨道:“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临了,两人从窗户飞进,风卓然握着平安果坐回喜幛内,云莲墨重新帮她盖上红盖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本打算出去了,云莲墨却被风卓然的素手一把拉住。
“阿无,你不问我那人到底是谁么!”
半响风卓然才开口,带了些许的愧疚。
相识数年,生死与共,悲欢相同,却从来不过问身份家世,就帮她嫁给公子瑾,不是不疑惑的。
“当年若不是你,哪有今日的云莲墨,你若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多问!”云莲墨一番话说的风轻云淡。
红盖头下的人儿虽然对自己救莲墨那段记得不是很清楚,却听得鼻子有些发酸道:“阿无,今生能得你为知己,死而无憾!”
其实应该是,今生有人这么一个背黑锅的死党,实在是太幸福了,有木有?
云莲墨转身握住风卓然的手轻声答道“吾心亦同!
话声刚落,莲墨立马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算你今天终于得偿所愿的成了我的嫂子,也不用这么煽情吧,搞得我待会都吃不下了!”
“你个臭啊无,就知道吃.....”喜帕下的人儿轻骂一声,笑意却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