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领证没过一个星期夏晓迪就开始后悔,这个傅牧,做小情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碗里的鸡蛋炒番茄,对傅牧说,“能不吃番茄了吗,我都吃了七天,现在看到番茄就反胃。”
傅牧老调重弹,“为了孩子多少吃一点,番茄里有丰富的维C,多吃点孩子健康。要不请个煮饭阿姨好了,你肯定是烧菜的时候闻多了油烟,所以吃的时候才会没有胃口。”
夏晓迪只得硬着头皮把番茄吃掉,“就我一个人吃饭还请什么阿姨,你又不经常回家吃饭。”
傅牧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冰箱里的橙子怎么一个也没少?”
夏晓迪叹气,为什么维C含量高的,都是她最不喜欢的食物呢?
吃完了晚饭两人在客厅里看电视。
傅牧一听说孕妇怀孕初期最容易受辐射影响,就把家里所有带辐射的东西都撤了。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连笔记本和平板电脑也一概没收,整个家处于无网络覆盖状态,夏晓迪比坐牢还惨。
于是傅牧勉为其难装了一台低辐射液晶电视,还离沙发老远,远到看不见。
看了一会儿母婴节目,家里的座机响了,傅牧照惯例接听电话。
一听又是C市专卖店打来的工作电话,他立刻面色不悦。
夏晓迪接完了电话,谄笑着坐到傅牧身边去,“老公……”
傅牧心头一喜,她终于肯开了金口!但喜悦却没摆在脸上,只是换了坐姿,搂着老婆,嗯了一声。
夏晓迪说:“店里有几件事非得我亲自回去解决才行,你看……”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傅牧板着脸:“你这刚出事才几天?我心有余悸着呢,别乱跑,听话。”
“可是,必须要法人本人才能办理……”
“嗯?”他尾音上扬,眉头一皱,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我会托人替你办,不必本人也能办成。”
夏晓迪气都不顺了,起身,从沙发里站起来。
“做什么去?”
“一天都闷在家里,我想出去透透气。”
“人多的地方不能去,你是孕妇,碰着摔着怎么办,不行。”
“我就在小区里转转。”
“那行,我再找两个人陪咱们一道出门。”
傅牧说罢就要打电话,夏晓迪赶紧把听筒放下,“那两个保镖都在这陪我一天了,才下班没多久,你又要让人来?算了算了,我哪也不去了,行了吧。”
***
夏晓迪以为过了一阵情况会好一点,毕竟傅牧已经在集团上任一个多月,与熊氏父子共事融洽,集团上下,万众一心,他要是继续这么过分的防范,就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了。
可傅牧不仅防范不减,还做出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傅牧经常出差,婚礼细节方面的事就由夏晓迪处理。
这天夏晓迪准备出门办事,因为许久没有出过门,便检查包里的东西都带齐了没有,可找来找去,居然发现身份证没了!
她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立刻给陈林青打了电话,一问,果不其然,专卖店已经没了她的股份!陈林青换了新的合作伙伴,只是这一回,他自己做了老板。
听陈林青的话里略有愧意,语气恭敬客套,她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谁替我办的手续?”
陈林青尴尬的笑:“还能是谁?当然是你老公……不、不,傅董事长啊。夏总你也真是,真人不露相,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那天见到傅董事长本人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
夏晓迪放下电话,也不出门了,蒙着头在被子里哭了一场。
她的小店,她刚刚起步的事业,就这么没了!
傅牧回来的时候听保镖提了上午发生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的走进卧室。
看到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夏晓迪,他心头一抽:“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夏晓迪冷冷看着他,“你没错,你是为我好,为孩子好,我知道。”
傅牧知道她是在赌气,坐在床上抱着她,“宝贝,你以后肯定是要在S市生活的,C市的生意迟早都要放下,你才怀孕一个多月,身体状况这么不稳定,却天天为远在C市的小专卖店劳神操心,我说了多少次,你老是不听劝,我只好自作主张,替你把股份给卖了。五十多万,我已经汇到你的账上。”然后又哄:“等生了宝宝,我再帮你在S市物色一个更好的店面,找个更优秀的合伙人,好不好?”
夏晓迪半晌才说:“五十万是你借我的,明天我一分不少的转到你户头上,就当连本带利还你,你可别嫌少。”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做的小生意,我也知道,没你的投资这间店也开不起来,但是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残忍了吗!”
傅牧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直都很支持你的事业,一直都夸你能干来着,现在不是因为出了那事儿,加上你刚刚怀上孩子,我担心你,才擅自做主的嘛。宝贝别哭了啊,哭多了伤身体……”
夏晓迪心里难受,哭的止不住,她原本是想,等婚礼办完,她再回到C市工作,反正她待在哪座城市,跟他见面的机会都是寥寥无几的,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现在大着肚子工作的女人多着呢,谁还因为怀孕了就待在家里整天不出门的?她觉得和傅牧结婚就是这点好,他理解她,尊重她的事业,最近只是因为出了事,等这事翻篇了,他肯定会支持她的想法的。
可惜,她想错了,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更像是原形毕露。
这一个月来,傅牧做事全凭个人想法行事,让她待在家里,她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她素颜拍婚纱照,她就连个唇彩都不敢抹;现在让她不要再忙店里的事,她没听,他就不声不响的把店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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