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接下来,袁世佳做了详细的解释,孟子涛并没有反驳,表示了认同。
对于画并不是王维所作的结论,祝中实到挺看的开的,鼓掌道:“不愧为袁画痴,说的有理有据!”
袁世佳谦虚地表示客气了。
祝中实看了一下大家:“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莱德和姜皓炎都表示没有,孟子涛则显得有些犹豫。
祝中实看在眼里,笑着说道:“石博士,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孟子涛说道:“我也认同袁老师的判断,不过,我认为,这幅画某些细节有些诡异,里面好像隐藏着些什么。”
说到这,孟子涛看向祝中实,那意思好像在问,要不要在这里说出来。
祝中实笑道:“你直说就行。”
孟子涛指着画卷中的一处地方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作者在这里疑似画了一只乌鸦,这和整体的画风明显不符,显得太突兀了。”
“哪有乌鸦?”大家都愣了愣,直到在放大镜的帮助下,他们才在树丛里找到一处疑似乌鸦的地方。
“这么模糊,或许不是乌鸦,只是不经意的混合出来的吧。”莱德表示了不同意见。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你耳朵不好吗?我刚才都说了‘疑似’两字,另外,你难道就没看出这两个人的位置吗?算一下他们和乌鸦之间的距离的方位,你还觉不觉得是一种巧合?另外,这两个人的脚下的土地,明显要比旁边黑上一些,难道这也是一种巧合吗?”
大家听了这幅画,连忙向画卷上的好像准备回去的两个人看去,果然和孟子涛说的一样。
袁世佳喃喃地说道:“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刚从乌鸦所在的地方出来,如果这黑的地面,表示这两个人有罪,难道是在说,他们刚刚在乌鸦所在的地方杀了人,或者埋了尸体?”
孟子涛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对,因为这两种事情画在画上,并没有什么意义,当时的人们也不可能凭借这幅画,把罪犯抓出来。”
“石博士,那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祝中实忍不住问了起来。
孟子涛说:“我的想法很简单,无非是他们在乌鸦的地方埋了什么金银财宝,而这个金银财宝的来历应该是不正常的,至于是偷的还是怎么来的,那就不是我能够想的到的了。”
听了孟子涛这段分析,莱德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难道这是一幅藏宝图!”
孟子涛看了他一眼:“这都是我的猜测,你要真这么认为,花了时间和金钱去寻找却没找到,那就别怪我了。”
莱德笑了笑:“博士,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而且这是在贵国的土地上,我又不是土匪,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
孟子涛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真是好笑,强盗当然说自己不是土匪了!”
莱德闻言,表情顿时阴沉下来:“石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子涛冷笑道:“哼!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难道每年从我们国家走私出去的文物,都是被鬼买走的吗?”
祝中实笑着打起了圆场:“我知道石博士你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主持考古工作,对外国人的印象不好,不过莱德先生是一位合法商人,据我的了解,他的藏品来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祝中实一番话让大家反应过来,难怪孟子涛对莱德一直不太友好,原来是这么回事。
虽然有祝中实打圆场,但莱德心里还是有气:“石博士,请你不要以偏概全,我们这些老外大部分都是准纪守法的,用贵国的话来说,只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况且,并不是我们组织把文物走私出去。”
孟子涛不屑地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换到文物这行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你们千方百计想要获取我们国家的文物,他们还会走私出去?”
莱德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两位消消气,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
有主人劝解,两人到底还是没有再吵起来,不过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看。
吃过午饭,孟子涛收到了报酬,随即就准备告辞,不过临走之前,他又被祝中实单独留了下来。
“祝老,不知你有什么事?”
“我还想听听你对那幅画的见解,特别是关于那个宝藏。”祝中实笑吟吟地问道。
孟子涛打了个哈哈:“祝老,你多想了,我中是随便那么一猜而已。”
祝中实笑道:“石博士博学多才,哪怕是一点猜测也能够发人深思,咱们就随便探讨一下,如何?”
孟子涛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胡说八道那多不好。”
祝中实笑着说道:“博士,我这里有一件东周时期的青铜禁,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探讨一下?”
禁其实是放置酒尊的器座,可分为长方形与方形,有足与无足。其中,有足的称为“禁”,无足的称为“斯禁”。其起于西周初年,灭于战国时代。
之所以称“禁”,盖因周人总结夏、商两代灭亡之因,均在嗜酒无度。在我国历史上,禹可能是最早提出禁酒的帝王,相传“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而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
夏、商两代末君,都因沉湎于酒而国家破亡。周鉴于此,发布了中国最早的禁酒令《酒诰》,在这种情况下,王公诸侯虽在祭祀时可以饮酒,甚至违法饮酒,但承置酒器的案具却烙下中国第一个“禁酒”时代的印痕——名曰“酒禁”。
无论传世还是考古发掘出的青铜禁都极为罕见,因此无论是孟子涛,还是他现在扮演的石百行,都是抵挡不了这个诱惑了,更何况,这还是孟子涛此行的任务,他当然忙不迭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