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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目眦欲裂,轻轻抚着王玉安的脸,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又拿袖子胡乱的抹了脸,“你,你这个登徒子,强占表妹不成,又杀了她,我一定要去圣上面前告你。”
“我以为叔父这样的身世,定然还有几分亲情,没想到也会把自己的养女当作上位的工具。”裴重锦不屑的用手绢擦了擦刀身,扔在地上,恰巧盖住了玉安的脸。
刚刚有一瞬间,他真怕自己杀的是自己的妻子。
“老夫人,求您,为小女做主吧。”
老太太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的神情倒是同裴重锦八分相似了。
“裴重锦在府上行凶,明日我会进宫向圣上禀明。”
裴重锦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祖母。
冒牌货仿佛被刺激到了,手舞足蹈的,对着裴重锦吐着口水,“呸,什么狗屁侯爷,不过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说罢又失声痛哭,跪在王玉安身前。
裴重锦轻笑出声,“叔父,这侯府好不好?这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不过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说这话的时候,裴重锦脸上果真带着放松。
“祖母没什么和孙儿说的吗?
祖母不说,孙儿可要说了。
说什么呢?说说您的爱恨,说说您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还是说说从小到大我经历的无数算计?
祖母您对我,是否有过一丝真心呢?”
裴重锦像个孩子一般渴求的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的老夫人,希望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没有,就像小时候在雪地晕倒得不到答案一般,此时,裴重锦也没能得到他的答案。
只能怨这世上爱恨无常,而自己从来不是被偏爱的那一方。
“来人,裴子业教唆人刺杀本侯,被本侯当场斩杀,将他捉起来,明日便送官。”
“你敢!”老夫人站在裴叔父身前,眼神中带着痛惜。
下人们进退两难,不知道听谁的好。
裴重锦并未执着,只是眼里的光全部熄灭了。
叫一行人守住侯府重地,裴重锦独自前往乔府。
乔安安就站在门前等着他,她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腿,尝试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又怕丢人,一直没能坐下。
她不时的四处张望,看见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顾不上外面人来人往,裴重锦快步向前,将眼前的小姑娘紧紧抱进怀中,仿佛她是这世上最后的热源。
“都处理好了?”
“嗯。”
“难受了?”
“嗯。”
乔安安轻轻拍着裴重锦的背,像是安抚脆弱的野兽。
“裴重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裴重锦了,知道吗。”
男子将头埋在女孩的颈窝中,轻轻点头。
“裴重锦,你还有我,我在,我一直在。”裴重锦抱的更紧了。
不知抱了多久,见周围的人都快聚在一起对他们指指点点,二人才分开。
面对着面不好意思的笑了。
不一会,青哥抱着元哥从后面赶过来。
元哥依依不舍的一直看着侯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