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正式搭建施工阶段。
余老板每天都会到工地转悠几遭,看着渐渐增高的主体工程,心里别提有多滋润。张鼎格也会时不时过来瞧一瞧。
只要他来,余老板一定会留下他,爷俩一块喝几盅。
余老板已处于对他对信服的状态。
烤鱼馆新建门面楼项目有条不紊进行到第四个月,整体工程已处于装修收尾阶段。
这个关键的时候,烤鱼馆画风突变,居然爆出了严重的卫生质量事故……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难以置信,但是区医院紧急救治食物中毒的人员时出具了鉴定结论,让这一事件更变的扑朔迷离。”饶晓曼回到卡座,坐在余富诚旁边,紧接着他的叙说,继续回朔烤鱼馆令人吊诡的食物中毒事件。
那天上午,张鼎格有六位外地的媒体朋友来玩,特意联系饶晓曼,邀请她做陪。因为来的朋友都是从事新闻职业,与饶晓曼同行之间好沟通。他们先是一块到区体育馆打保龄球,至于中午的接风宴,就计划在烤鱼馆品尝烤鱼。
就在大家玩的兴致勃勃的时候,张鼎格接了一个电话,听了不一会,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你们快过来,刚才出大事了!”张鼎格大声招呼饶晓曼和媒体朋友。
都是媒体人,对突发性新闻特别敏感,立刻就聚到了张鼎格周围。
“发生了什么事,张总?”
“我和饶记者比较熟悉的一家烤鱼馆,中午还安排到那里去就餐呢,现在出了大事!”他打开手机的扬声器,说:“你再讲一遍!”
“好的,”手机里传出一个男士的声音:“董事长,刚才从区医院传来消息,有九人在烤鱼馆发生了食物中毒,其中三位是烤鱼馆的厨师。救护车已将食物中毒的人员紧急送到了区医院救治。经过初步了解,都是在食用烤鱼之后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有几个顾客情况比较严重,当场晕厥。”
饶晓曼紧蹙着眉头说:“余老板的儿子在后厨抓质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回事,真是匪夷所思!”
张鼎格收了手机,笑着介绍:“这个烤鱼馆是晓曼女士多年心血打造出来的本区餐饮业美食典范。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时不能接受,可以理解。”
“我们是媒体人,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要保持自已的原则。”张鼎格的一位媒体朋友说。
“民以食为天,食品安全是所有人都应该恪守的道德底线。不能因为好恶和亲疏,就放弃我们媒体人对是非的判断准则。”另一位帅气的媒体朋友说。
饶晓曼说:“这家烤鱼馆的老板也是张总的表叔。我们是不是应该到现场详细了解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张总,既然是你的表叔,这件事你应该出手遮盖一下。”帅气的媒体朋友说,“不过,这不符合我们的职业素养。看来,咱们应该分道扬镳了。”
“表叔与真相,是两回事。我当然是尊重真相,不能因为是亲戚,就违背良心掩盖事实真相!我是做企业的,肯定不会容忍这种只顾赚钱却忽视大众健康的经营短视行为。”
“张总,希望你说到做到。这才是好样的,认识你这样正直的朋友,我们觉得荣幸。”
“对了,晓曼女士,我们听张总介绍了,你可是本区最有影响力的电视台主持人,我们很羡慕你,对这件事,你是什么看法?不会因为这是你包装的一个典型,就选择忽视事实吧?”
饶晓曼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媒体同行用职业道德进行绑架的感觉,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不会!”
“咱们都是媒体工作者,我们要向你学习,知道你一定会通过真实报道,谴责不良商家,给消费者一个满意的说法。”
饶晓曼立即联系电视台,让新闻部速派摄像记者到烤鱼馆与自已会合,准备去做现场报道。
张鼎格说这个时候不方便去见表叔,自已要回避,不打算去烤鱼馆了。饶晓曼便坐了张鼎格安排的一台车自已去了烤鱼馆。
那些媒体朋友则由张鼎格另选了一家酒店设宴招待。
烤鱼馆所在的牌坊街上特别喧闹。
三台警车和三台写着卫生食品监管字样的车辆,停在烤鱼馆租赁的门店附近。
门店外被警方拉了一圈警戒线。
四五位警员,站在线内值勤。线外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
卫生食品监管部门的人员在店内采集食材样品。
饶晓曼在新落成的烤鱼馆外面,找到余老板。
他颓丧地蹲在地上,脸色煞白,见了饶晓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声音嘶哑的说:“饶记者,你得帮帮我啊。这可怎么好啊!”
“余老板,你慢慢说,什么原因导致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
“不到营业时间,我和富诚还没来到店里,谁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
“烤鱼是谁做的?”
“应该是徒弟们吧……这段时间,在后厨学艺的五个徒弟都来的比较早。腌制烤鱼的配料,是我在前一天晚上配制好,存放在专用的储藏柜里。鱼都是现宰现杀的活鱼。他们按照流程腌、烤,怎么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