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龙帅打的,很快来到雅典娜大酒店。
打的时我想在车上问一下龙帅:爷爷打算如何帮助余富诚。没想到出租车司机是个话唠,一直到目的地,我都没有时间张开嘴。司机上车就问看没看昨晚的电视专访,一路上把新闻人物龙飞说成了神仙转世,能够到阎罗殿潇洒地转一遭,把生死簿撕掉又回到人间。当然,区医院的宣传投资也算没有白出,更多的是他们的起死回生之术也被夸的神乎其神。虽然做为龙飞本人就坐在车上,却被直接无视,我也只能暗自窃笑……
走过一段装饰环境幽雅的回廊,进入金碧辉煌的雅典娜大酒店自助餐厅。
这里空间高大,灯光绚丽,各式菜肴充满浓郁的异国风味,前来就餐的各色人等络绎不绝。
余富诚坐在一处靠窗的卡座里吃水果。饶晓曼出来端咖啡看到我和龙帅进来,立刻挥手招呼。
自助餐厅现在正是就餐时间,每个餐桌坐无虚席,顾客都很自觉,没有高声喧哗,取完菜品回到座上,都在静静地享受美味。
饶晓曼端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余富诚,一杯放在自已面前。看来他们冰释前嫌,我当然欣喜不已。
龙帅刚一坐下,儿童的天性就迅速暴露出来。小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菜品摆台上的美食,小手不住地去抹嘴巴上流出的口水。
晓曼领着他去选菜品,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就从坐位上蹿了起来……
我不是来这里吃饭的,到现在如何帮助余富诚,我还没有一点谱。既然答应了他父亲,就不能言而无信。为了这点担当,我的确感到了些许压力。
盯着余富诚面前的咖啡杯,我的手指头心不在焉地往桌上画着圈圈。
余富诚说:“兄弟,上午我把面点铺转让了。那个位置好,很多人都争着接手。”
我龇了龇牙,真是太难为我了,这是要把我往墙角逼啊,“你囤了那么多面粉,该处理处理再转手吗,何必心急?”
“转租时我附加了条件,面粉、设备一块接过去,不然不租,接手的都很痛快。”
哦,现在轮到我不痛快了。经营场地这样抢手,我长叹一声:“场地,场地,有场地才能谈重新开张,上哪去弄块合适的场地呢?”
“烤鱼馆的地方还是我们家的,判决书说上面的房子也属于我们。”
“那太好了,能回去干吗?”
“不行,东夏国际占了,要使用二十年,以租抵债。”
那不等于白说!
不过聊起这件事,我还一直没搞明白,很明显的套路,怎么就会成为余老板的索命符了呢?
余富诚义愤填膺,徐徐地揭开这层窗户纸……
三年前。
余老板与东夏国际的借款合同签完之后,第二天,一千二百万元顺利地打到了张鼎格指定的帐户。
起初,借的巨款不能掌握在自已手里,余老板还不放心。
张鼎格专门成立了一个烤鱼馆改建项目管理小组,帮着余老板打理报建手续审批、工程设计方案,以及把关建筑材料的价格、质量监控、施工协调,完全把烤鱼馆的改建当成一个大工程来对待。项目小组所有管理人员都由东夏国际派出,吃喝用行费用,不用余老板付出。借款资金的开支全部用到改建项目上,条条在册记录,笔笔分明,一目了然。余老板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实省心如意,乐得其所,渐渐当了甩手掌柜。他还真以为张鼎格就是自己的表侄了,在他的意识中也只有与自已心连心的亲戚才会这么实实在在的安排。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可惜余老板没有想过这一层。他已经被麻痹了,特别是在烤鱼馆临时经营场地的租用上,他更是被张鼎格的处处周全付出彻底蒙蔽了心智。
这也正是悲剧祸端的开始。
与烤鱼馆相隔两家,是一个两层小楼的茶庄,刚刚暂停营业准备重新装修。
张鼎格亲自出面与茶庄老板洽谈,用双倍的租金租用半年。茶庄老板一合计,现在是淡季,半年的租期,也到了年底,那个时候装修,一个多月搞定,不耽误明年开春的新茶上柜经营,双倍租金还把装修费给省了出来,何乐不为!
烤鱼馆临时经营场地让张鼎格一锤子就给搞定了,而且租金也不用余老板出,这种好事,天底下上哪去找?
余老板一度幻觉差点把张鼎格认成了亲儿子。
茶庄的二楼有几个雅间品茶室,换换餐桌、餐椅,稍微收拾一下直接用来做了包间。一楼的茶叶储藏仓库,改成了后厨。前厅也摆了几张小桌用来接待散客。相比之前烤鱼馆,经营面积虽然小了一半,但不至于停业,最重要的一点是离老地方近,只有二十几步远。生意人最怕挪地方经营。要是换条街,没准一挪三慌:找不到店家,老主顾慌;在一个地方重新开拓市场赚钱难,老板慌;供货的关键时候摸不对店门,原料不跟趟,厨师慌。
张鼎格推荐过来的五个学艺的年轻人,余老板也收了徒弟,在后厨手把手教的别提多仔细,连余富诚看到眼里都嫉妒,想当年老爹带自已时也没有这么用心过。
余老板觉得传授厨艺只有毫不保留,才能对得起这位表侄鼎力相助的那份至诚情意。
烤鱼馆旧址,在改建项目管理小组的过问下,仅用了三天全部拆除清理完工,随后即进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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