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晚上九点,汪师已经马不停蹄的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了,纵使是颠了半年勺的手臂也已经是又酸又麻。
“呼~”
一口浊气喷出,此时的这把菜刀,算是有了初步的样子,刀刃还是很钝,怕是切不了肉,但切蔬菜应该还是没问题了,最起码有刃了。
汪师站起身,拿着这把刀,他想去借用下何姨屋里的案板,试一试到底有没有奇特之处。
突然北屋的马和驴正趴在窗户上看着自己,汪师一笑,还真和畜生一样没有思想,竟把自己打趣的话当真了。
来到何姨的屋里,此时的何溪还在写作业,何姨在灯影下做着工艺过活。汪师有些不忍去想太多,白天上班,晚上做饭,临睡觉时还要做这个来补贴家用,终日不得闲。
想到这里,汪师心里更加坚定的要把刘先石给的五万块好好的利用起来。
“何姨,你家案板在哪,我用一下,这把菜刀刚磨出来,看看,亮不亮。”
何姨放下手里的活,指了指正在写作业的何溪,又指了指隔壁桌子上的案板。
汪师心领神会,径直朝着隔壁的小间走了过去。
摆好案板,正愁没有东西可以切,突然看到塑料袋装着的鸡脖子,原来何姨炖鸡时把异味大的鸡脖子挑了出来,自己正好用上。
摆正了手中的刀,汪师此时却突然发现,这刀又出现了刚才磨刀时的失重感,抬起刀就重,落下刀就轻的像拿着一个刀柄,一会又反过来,琢磨不准。
汪师手臂微沉,暗自加大力道,心中更加专注,手起刀落,朝着鸡脖子就斩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过后,只见汪师右手还握着刀,但右边的半拉身子已经向案板前侧斜,竟然是直接被一把刀带了一个踉跄。
汪师面前的案板已经裂为两半,但菜刀并没有落在案板下面的桌子上,而是顺着案板的裂痕继续砍下,竟是直接把桌子给砍出了三十厘米的裂缝!
“小汪!”
何姨闻声从外屋跑了过来。
“没事吧,手怎么样,伤着没有……”
看着面前的何姨翻来覆去的给自己检查着手,汪师有些感动,但心里也盘算着再买个案板有多少钱。
…………
晚上九点半,汪师抱着块裂开的案板被何姨赶了出来,心中又激动又疑惑。
激动的是没来没见过如此怪异又威力巨大的菜刀,刚才自己只是用了四五成力就入木三分,这简直比任何冷兵器还要厉害。
但汪师更多的是疑惑,刘先石清清楚楚的跟自己说过这把刀对自己厨艺上有帮助,可是厨刀要求的是精准,仔细,这刀威力虽大,但是不锋利,而且那种怪异的失重感,根本没法让自己在切菜时把握精准度。
汪师如是想到。
“那就多用多练,反正下午没去上课也没领作业。”
汪师开始拿着屋里能吃的,饼干,馒头在练刀,切完了就切空气,在和那股无形的失重感做抵抗。
练了两个多小时,临近十二点,汪师手臂酸痛到不能拿刀,可还是对那种时轻时重的感觉没有头绪,只得匆匆冲了个凉,倒头就睡了过去。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早上六点的闹钟响了,不过这不是汪师为了上学定的,而且为了每天练习刀法早起半小时,就像刘先石说的,天赋是天赋,还需要努力浇筑。
不过由于昨晚练刀的胳膊很酸,汪师今天实在是练不动了,只得洗漱完毕,准备破天荒的早到学校一次。
嘶~
汪师一皱眉,右胳膊与肩膀的连接处过了电一般的疼了一下。
汪师立马对着窗边的镜子撩起半袖,才发现连接处这里已经非常的青紫,看样子是劳累过度,可是汪师觉得奇怪,昨晚练刀虽然累,但是没练到这个地步,昨晚也没做传统手艺,实在是匪夷所思。
汪师拿起书包,感觉有些不堪,左手又不习惯拿厚厚的书包,只得拉开拉链,把数学和一堆试卷拿了出来,反正数学课一开始听就想睡觉,用不到的。
吃了两片饼干垫垫肚子,推开门,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前往了学校。
“挺好……”
闻着校园里树木的清新味道,这是汪师第一次提前半小时来到学校,现在人不多,早来的都是一些学霸级别的,汪师心里有些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