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啊,你别碰我!你起开……”
不顾抱着的何溪在怀里使劲扑腾,汪师径直的抱着何溪进了自己的屋里,才肯放下。
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何溪,原本明亮干净的杏眼此时已经变的通红,粉嫩的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又心疼又可爱。
“小溪。”
汪师拉起何溪的手,盯着面前少女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认真说道:“那本书里的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
何溪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微微仰着头看着汪师,眼白有些渐红,银牙咬着薄薄的嘴唇,死死的盯着汪师。
“你对我,也很重要。”
汪师一怔,不知道眼前的少女这话有着几层意思,一时间没敢接话。
何溪一脸认真的仰头看着汪师,一字一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我当时的心有多痛,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最亲的人。”
“这一次我原谅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汪师见状,赶紧立马起誓:“以后我汪师再惹小溪生气,就一辈子吃学校食堂里的馒头夹淀粉肠!”
“噗嗤!”
听到这更像是抱怨的发誓,何溪没有忍住脸上一直保持的怒意,梨花带雨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汪师看着面前仰头看着自己的何溪,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着何溪了,近到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白嫩透粉的脸颊此时像极了天边的晚霞,一双美目因为刚哭过,显得更加婉转动人。
“哎!”
眼前的何溪突然伸出手抱着自己的后背,紧紧的贴在汪师的肩膀处,汪师顿时更是浑身僵硬,不自觉的喊出了声。
汪师此时有些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两只悬在空中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让何溪紧紧的抱着自己。
“那个,完事了吗?”
“哎呀!”
突然传来的声音像是弹簧一样,让紧贴着的两人猛得分离开来。
原来是林无过来查看情况了,汪师看着门口站着像个二傻子似的林无,有些无语。
……………
三人一扫刚才的尴尬气氛,继续回到了何姨房间吃饭。
何溪虽然气消了,但眼眶红红的,让何姨看了有些心疼,狠狠的白了一眼汪师。
林无此时恰到好处的打破沉默:“汪师,你吃完饭不是要跟我学学功夫吗,你想学的是哪一路?”
还学功夫,汪师此时只想填饱肚子,然后好好打磨打磨那把破伤风菜刀,看看究竟有没有刘先石说的那么神奇。
“今天怕是跟你学不了了,今晚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喏。”汪师拿着筷子的手指了指旁边装着菜刀的盒子,
林无有些郁闷,看来今晚是过不了训人的瘾了,把桌子上的盒子拿过来打开,顿时傻眼。
“这从哪个垃圾箱捡的?”
“楼下!”
汪师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这刘先石实在是懒得出奇,给自己之前磨一磨也好,这样拿出来也太丢人现眼了。
……………
晚上八点,好说歹说送走意犹未尽的林无后,汪师开始了打磨这把菜刀的工作。
翻开盒子,拿出菜刀,整刀的样子和普通菜刀并无区别,除了缠金的黑色刀柄没有生锈,其他的部位全部长满了铁锈,刀尖也是厚厚的一层,还散发着一种特殊难闻的气味。
汪师开始拿出磨刀石在门口打磨,发出杀杀的声响。
但汪师越磨,越发现这刀奇怪的地方,在磨刀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失重感,一会刀身重,一会又刀柄重。
而且一开始打磨的声音和生涩感不强,越打磨,越是需要大力抓住和用力摩擦才能打磨,发出的声音越越来越做响。
“干嘛呀,吵死啦,这是谁家准备杀猪啦!”
北屋的马姨与驴叔出来了,站在门口,马姨大声的吵着。
汪师见状,依旧保持着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一边磨刀,一边用眼睛死死的盯住马姨。
“马姨,昨晚的事,你们睡得挺死啊!”
马姨听到汪师这一句话,配合着眼前这幅场景,小学文化的她脑子里不禁也生出一句诗。
磨刀霍霍向猪羊。
………
汪师看着没回话回屋的两人,心里有些发笑,虽然两人一个人马,一个是驴,但终究还是个畜生,听到磨刀声就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