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王漾轻声问道。
田世光再看了一眼门外,谨慎地说,“此事涉及圣上,不可乱说,你放心,不会乱了你在王家的事的。”
“家中族老来势汹汹,父亲迫于压力,一心想我接管王家掌印,可终究是女流之辈,史无前例。”王漾心里犯愁。
“前一阵子,宁恒身体抱恙,跟家里人闹翻了也不愿意于我成亲,我看是知道了些什么。”
田世光眼里充满了不屑,“不管他知道了些什么,命不久矣,又有何惧!”
王漾想起刚刚挺拔的背影,开始有点犹豫,“如果他好了呢?”
宁公府早就因为夺嫡的事闹翻了脸,最后宁恒居然能以病态身躯安坐世子之位,其他三家再无怨言,只要不是其他两家占着世子之位,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输。
“不可能,如果他好了,宁公王府后院早就着火了,也轮不到他有心思操心我们的事。”
红衣还是想提醒,此人不容小觑,可田世光制止,不再提这个话题,说:“王家走的是商道,阿烨满腹经商才华,无心正堂之事,现在王家族老肯放弃宁恒这一枚棋子,对我们来说是利大于弊。
他眼神毒辣地说,“终有一天,他们会接受你和阿烨的,王家没了田家的支持,难不成还能翻手风雨?”后半句说的就是一个事实。
王家各路产业,顶端都是皇帝,没人在皇帝面前把风看陀,王家这些年做生意怎能顺风顺水?
“我听伯父的。”王漾乖巧地说。
此时,管家来报,宴席已经准备差不多了,王漾才回了厢房。
厢房中,两人轻声对话。
“小姐,我怎么觉得田相这次态度有些不对劲?”红衣有些疑惑。
王漾两手抚摸着水杯,说:“宁恒进府,说不定是送进什么消息了。”
红衣愤怒,紧紧握着长鞭,“又是他!”
宁恒不是省心的料。
“见机行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王漾信心十足,宁恒是做给谁看?私下明明就是一往而情深。
路边,主仆三人上了马车。
不知道小丫头在干什么。
没有其他吩咐,王府把人捞回来,居然没了下文,南宫家就这么安宁?
宁恒不信,想起她一会书生一会江湖刀客的,究竟在憋什么大招?
憋大招居然不用他?
沉浸在自己小九九里面的宁恒,完全没听见流影第三次唤他。
流影火星两人相视一眼,看着是神落魄嘴角上翘的宁恒,再次尝试性叫了声,“世子?”
两人瞪王八一般盯着宁恒,宁恒才回过神,收了嘴边笑意,清了清嗓子,“有事?”
不是……两人愣住,努力回想刚刚的问题,说:“阿楚姑娘怎么轻易放过世子了?”
宁恒看着流影,说了句,“以前身在庐山,不知庐山真面目,如今倒是清楚了一些,商人始终是商人,利益至上。”
不像某些姑娘,清风明月,玩世不恭,甚是有趣。
“那送过去的东西,会起作用吗?”流影担心地问,“毕竟,田宰相也不是吃素的。”
有没有用,过几天看王漾反应就知道了。
哈啾!南宫月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华先生销声匿迹,也许是个谎言,有个地方必须一探究竟。
这事,需要宁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