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竟自行回来了。
母后早晨才说,会替自己成了这桩婚事,他当时就犯愁,一则阿月人不知所踪,二则,二则她也会跟自己一样,记得那些过往吗?
想到这里,朱七正经危坐,整理了一下衣服,天子威严由里到外,格外迷人。
“小姐,七殿下都喝了一盏茶了,还不去见他吗?”陈管家忧心忡忡地提醒,毕竟当家主母的不久前才被厅上朱七的母亲带走了。
南宫月不慌不忙,说,“时间刚刚好,阿蛮,带上东西。”
阿蛮拿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说:“小姐,都准备好了。”
三人离开后院,移步偏厅。
南宫月昂首挺胸,头上的步揺熠熠生辉,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丫鬟和老管家,朱七看愣了眼,这还是他的阿月妹妹吗?
“南宫月拜见七殿下。”三人徐徐作揖。
盛装打扮的南宫月与当时的王妃别无二致,比起那时,现在的阿月母仪天下的威仪甚笃,朱七不知道该以什么口吻与她开口。
心里很纠结,身体却很诚实地走了过去,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心底想问问,“这一年,你可好?”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免礼。”
“不知道七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朱七答非所问,“阿月妹妹今日见我,怎生嫌隙了?”
南宫月微微一笑,说:“以前年幼无知,不知七殿下身份不一般,整天七哥哥长七哥哥短,乱了分寸,在外一年,略有长进,不敢再胡搅蛮缠,还望七殿下不要跟从前的阿月妹妹计较。”说完,又举手作揖。
朱七不领意,满眼关怀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宫月望着门外,说:“从前我不知,龙城的安定是要阿爹用尽一生来维护的,也不懂我蛮横无理是阿娘委曲求全换来的,现在我明白了,我是南宫家唯一的女儿,上没有哥哥下没有弟弟,与其他人不一样。”
朱七是她全心全意爱过的人,可惜宿命难逃,既回来,她自当好好活着,从前朱七的好,也只能就此结束。
“七哥哥,”南宫月转身,示意阿蛮送上首饰盒,遗憾地说:“这是你送我的翠玉月牙钗,以前是我鲁莽,如此贵重的礼物,不当私自收下。”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礼尚往来原本不是什么,可后来朱七说,这是他亲手所作,一生只做一次,送给最爱的人。
“其他人怎么说,怎么想我不管,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七哥哥,不会改变!”朱七黑着脸,无法相信再次相遇,是这样的场面。
南宫月看着变脸的朱七,说:“我心底会记着,世上还有一位长兄。”
那张原本就长的脸拉得更长了。
“就算以后嫁人了,受了气,不仅有阿爹阿娘护着我,还有长兄这个大靠山……”南宫月趁热打铁。
果然,朱七又黑又长的脸绷不住了,“不可能!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殿下,请慎言!”南宫月表示极其不愿意。
朱七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你不愿意?”
南宫月不为所动。
一朝天子则终身是天子,朱七历着青筋,不容他人拂逆,说:“阿月,你记住,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