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气冲冲走出南宫家,随从们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利落拉马车。
贴身侍卫连臣看着黑着脸的朱七,问:“殿下,可是信息有误?”
朱七抬起眼皮,说:“没错,是她,但也不是她。”想了一下,又说:“南疆那边有消息没?”
“还没,过两天应该就会有了。”连臣回答。
朱七不不耐烦,“尽快,务必搞清楚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连臣领命,吩咐下人把人带回王府,自行离开了。
皇宫里,两人也收到南宫月归家的消息,南宫夫人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独孤艳看在眼里,讽刺说:“怎么,南宫妹妹不知道,阿月可是盼着入我朱家门呢!”
南宫夫人无语,喝了口茶,说:“不过都是皇后娘娘抬爱罢了。阿月何德何能!”
“你这当母亲的倒是清楚得很,哈哈!”独孤艳很是庆幸朱七一头拜倒在南宫月石榴裙底,南宫月也痴心妄想念着她的儿子,不然这事也难成。她城府在胸说:“咱们做长辈的,也该为孩儿们着想,后天是个好日子,七儿府中举行雅集,一会给月儿也下帖子,咱们把事订下来?”
一天下来,皇后左右三句不离联姻,南宫夫人只好说:“老爷早有吩咐,月儿婚事妾身不可自作主张,务必等他回来再行定夺,皇后娘娘厚爱,臣妇惶恐。”
独孤艳想起皇帝老儿也说过,联姻南宫家,有利有弊,需从长计议,于帝君而言是有利有弊,于皇子来说,百利无一害。
当今皇子只有朱七一人,人丁单薄,但夏国除了父位子承,还可以贤者居之,她不得不为自己儿子谋划。
“那也得孩子们自己看对眼不是?就这么定了,后天咱姐妹俩一同前往。来人,好生伺候南宫夫人,任何差池,拿你们人头是问!”说完,独孤艳就离开了,底下奴婢们吓得面如土色,唯恐南宫夫人发作。
王府里里外外都在准备着雅集,食材,戏班,食台,大家都忙乎着。南宫月看着请帖,说:“终于要来了。”
她会想起雅集里发生的事情,她神使鬼差追了一只兔子走,不小心掉湖里,众目睽睽被人捞了起来,浑身湿透,里衣若影若现,对上双目炽热的朱七,她羞涩地红了脸,任由他为自己披上衣服,那时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
雅集是夏国贵族公子小姐们热衷的活动,明面上是看戏、吃饭、游园,实际上是一场相亲活动。
前戏是看戏。
公子姑娘们各占一边,两边都空出一个位置。
“看见了吗?那边空出的位置,是南宫月家嫡女的。”几位女眷凑一起说着闲话。
“凭什么她做第一?”有人表示不满。
“别傻了,人家母亲都进宫了,两人订婚是迟早的事。”
“是啊,我听我阿爹说了,她前天回来,七殿下就往他们家里跑,可不知道为回来后,她就开始目中无人了,连七殿下也看不上了!”
“嘘!”有人提醒,只见朱七在婢女伺候下,黑着脸走了过来。
快到皇后和南宫夫人面前时,换上笑脸,“儿臣见过母后,南宫夫人!”
独孤艳不理他,反而对身边坐着的南宫夫人说,“你瞧,还没过门呢!眼中就只有妹妹了!”
南宫夫人陪笑,谦虚地说:“皇后哪里话,七殿下这是好客。”
“罢了,就坐吧!”独孤艳满脸笑容,越过朱七,说,“哟,月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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