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正站在花架旁,侍弄着花草,不以为意,掩着嘴咳嗽了一声。
那人顺着咳嗽声,转身一看,见秋锦瑟起来了,忙走过去,柔声的说道:“二少奶奶,您可是饿了,婢子已经让人备好了晚饭。”
秋锦瑟见是息墨,握住她的手说道:“你身子刚好,怎么不多躺会。”
“婢子已经没事了,倒是这些日子让二少奶奶······”说着息墨便哽咽起来。
秋锦瑟见息墨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我没事,香巧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见息墨不说话,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顾不得脚下虚软无力,便往香巧的房间疾步而去。
息墨知道阻拦没用,只好跟在后面,好在只要穿过抄手走廊便能到香巧的房间,因此也就没带上雨伞。
簇?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看了看时辰,暗道:若是她身边的人不多些伶俐的丫鬟伺候着,若想在这府里生存怕是难之又难,人去了也好,要怪只能怪这样的脾性不适合在这里生存。
秋锦瑟尚未走到香巧的床榻前,就被下人们拦着,她看着厚重的暗灰色床幔放下来,看不见床榻上躺着的人,急的要挣脱那些人。可是她是如此的虚弱,一个反力,便瘫软在地。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虽然心里早已经做好了香巧离去的打算,可是真的看见了,心里还是悲痛欲绝。
屋内潮湿的水汽蔓延在身体的每一处,仿佛是某一处忽然崩塌而来,席卷了所有的沙石,沉闷的空气压得秋锦瑟喘不过气来。
息墨赶在后面和众人搀扶起她,说道:“二少奶奶,请节哀。”
秋锦瑟虚弱的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她抬眼看了息墨一眼,扑倒在她的怀里,任由息墨紧紧的抱着她,轻声的宽慰她。
如今在秋锦瑟的身边只有息墨一个人了,她又想起当初卢淑珍说的那话“她就是一个祸害的女子,凡事呆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挣脱开息墨的怀抱,抹掉挂在腮边的眼泪,转身走回了房间。
息墨吩咐其他的人,把这事回禀了老爷和老夫人,她又看了一眼暗灰色的床幔,抬脚往秋锦瑟的房内走去。
秋锦瑟站在花架旁,看着花架上那盆瓣莲兰,清冷的目光穿透过那些痴缠在一起的花瓣。
轰隆而过的雷声敲打在秋锦瑟的心里,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息墨,说道:“明天我去回了老夫人,你还是回去吧。”
知道息墨心中疑惑,秋锦瑟接着说道:“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你跟着我也不会好过,还是离我远点。”
也是,翠竹死了,这才过了三个月,香巧也跟着去了,府里的下人们早就纷纷议论开了,人人皆说二少奶奶是克星,跟在她身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怕这话也传到了秋锦瑟的耳朵里。
息墨听到秋锦瑟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说道:“不管外人说什么,婢子只知道这条贱命是二少奶奶给的,婢子今生只愿跟着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对婢子有救命之恩,即便是死婢子也无怨无悔。”
秋锦瑟听到这话,心里虽感动,但也怕真的因她的缘故,而无端葬送了息墨的性命。
息墨见秋锦瑟迟迟不说话,知道她心里还在犹豫,忙上前紧贴着秋锦瑟的耳朵说了一番话。
秋锦瑟听着,皱了皱眉,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见到息墨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些信了,息墨是懂医术的,倘若香巧的死真的是人为的,那她不能就这样白白让香巧含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