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果子,顾长州见有些汁水溢出了她的唇角,掏出手帕给细致而温柔地给她擦掉了。
看着阮星晚将果子吃完,然后又将手帕递给她,道:“擦擦手。”
阮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人家都帮她擦了嘴,反正都已经脏了,不如再擦擦手,等会她洗干净就是了。
阮星晚这般想着,接过了手帕擦了擦手。
她正要说自己等会儿洗干净还给他,顾长州却已经动作自然地将手帕拿了回去,然后折叠了眼下,重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阮星晚被他这波操作惊得是相当的目瞪口呆。
他,他,他不是有洁癖的吗?
他还记得上辈子顾明渊因为碰了一下顾长州的限量版水杯,顾长州当场要顾明渊买下那个水杯。
那个水杯要十几万,当时顾明渊囊中羞涩,还是阮星晚给他掏的钱!
所以今天早上顾长州想要替她擦脸的时候,她才躲开的!
不仅是阮星晚吃惊,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阮念心也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她一直仰慕的人其实就是顾长州。
所以顾长州的习惯品行,她私下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奈何顾长州是天之骄子,更是顾氏钦定的继承人,她这种孤儿出身的人,甚至连跟他交集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沾了阮星晚那个婚约的光,甚至连顾明渊这种私生子也不是她可以接触的。
毕竟,顾家那是真正的豪门。
在海城,顶级豪门只有三家。
顾家,黄家,黎家。
而顾家,又是三家之首。
顾长州的地位和尊贵可想而知。
她记得清清楚楚,顾长州明明是有严重的洁癖的!
他怎么会将阮星晚擦过手的手帕又放进口袋中!
阮星晚她怎么配?
阮念心尖锐的指甲深陷进手心之中,面沉如水。
她实在无法忍受看到阮星晚那个贱人跟顾长州卿卿我我的情景,上前一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开口道:“星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阮星晚抬眼,有些冷淡地睨了她一眼,道:“你这月子还没有出呢,就迫不及待地出来到处跑了?也不怕落下病根?”
阮念心陷在手心中的指甲都要变形了,心里头更是恨不得撕烂阮星晚的嘴!
这个贱人,她都已经打掉孩子了,她还想怎么样!
能不能不要在她的男神跟前提起这件事!
这真是她下得最错的一步棋!
阮念心心里头恨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道:“我听说你出了事,所以才急急忙忙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刘嫂怎么说也在家里做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将人都踹死了!幸好爸出钱帮你摆平了要不然你可就要去坐牢了!”
真是她的好姐妹啊。字字句句将这项罪名死扣在她的身上,明里暗里的说她就是个杀人犯。
见顾长州没有反应,阮念心目光期待地看着他,故意道:“顾总,星晚姐姐她之前一直在乡下长大,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所以性格脾气难免有些不尽人意,还希望你可以多多包涵。”
如果换了顾明渊那种人,恐怕已经觉得阮星晚丢人之极,甚至恨不得当即接触婚约了。
可惜,她阮念心看错了顾长州。
顾长州直接搂过了阮星晚的肩膀,声音沉冷道:“不劳阮小姐费心了。我相信刘嫂的死因跟星晚没有关系,我已经让人调查此事了,很快就会还星晚一个青白的。”
这句话又在阮念心的脑子里头炸开了一道惊雷。甚至让她头皮发麻。
顾长州竟然相信阮星晚!而且还要替她查出事情的真相!
他到底图什么!
阮星晚她配吗?她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吗?
阮念心的心里头有些慌了。
她看向阮星晚,道:“不管刘嫂的死跟星晚是有直接关系还是间接的关系,星晚动手打人是事实,爸让你来好好拜拜佛,反思反思自己,你却在这里劳烦顾总给你查事情,不太好吧?”
阮星晚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微微一笑,言简意赅道:“跟你有关系吗?”
阮念心当即作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来,眼泪汪汪道:“星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恨不得赶我走,但是爸爸的话难道你也不听了吗?你要是这样,又该惹得爸爸不高兴了——”
阮星晚白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你烦不烦?他高兴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劝你不要再在我跟前哔哔,不要逼我扇你!”
“阮星晚!你要扇谁?念心她怎么找你惹你了?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个暴躁刁蛮的性子?”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指责意味响起。
嗬哟,热闹,渣男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