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走了,两个小师傅也都挑水去厨房了,诺大的后院里头只剩下顾长州和阮星晚两个人了。
阮星晚一遇着顾长州,就觉得自己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她默默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强行冷静地抬起眼,道:“你这么来了?还帮我查了这些,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阮星晚对自己这般客气疏离,顾长州的脸色僵硬了一瞬。
不过只有一秒,又恢复了平日清冷矜贵的样子。
“这个事情我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顾长州沉声道。
阮星晚抬起眼,看着他轮廓俊朗而完美的侧脸,低声道:“你相信我?”
他是不是也觉得她小胳膊小腿的,没有办法踹死一个人?
然而,顾长州的回答却出乎阮星晚的意料。
“嗯,我相信你。”他言简意赅道。
阮星晚想不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么直白而肯定的回答,一时间甚至有些征愣。
他为什么相信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她何德何能?
阮星晚心里头千滋百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阮星晚神色复杂地低着头,顾长州误以为她在担心这件事对她的影响。
他抿了抿唇,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绝对会还你一个清白的,很快,给我三天就好。”
其实,阮宏生已经赔钱了事,而热搜和新闻也都被顾长州压了下去,这件事已经激不起什么水花了。
他是完全没有必要再去追去真相的——
阮星晚既感动,又羞愧。
她低声道:“会不会很麻烦你?你这么忙——”
前世她跟顾明渊结婚后,顾明渊不过是顾氏一个小小的高管,他都整天忙得脚不着地的,更别说顾长州是整个顾氏的总裁了——
然而,顾长州的声音仍然是沉静温润的。
“对我,不需要说麻烦。对你,我永远有时间。”
这话一出,阮星晚的神色当即僵滞了。
这突如其来的,油腻又土味的情话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一个堂堂千亿总裁该说的话吗?
好尴尬。
她应该给点什么反应才好?
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就在阮星晚脸色僵硬的时候,她的头猛地被一个不明物体砸中了。
“哎哟。”阮星晚痛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砸中她的一个果子。
一种她以前在山里头经常吃的野果,想不到这里竟然种了,而且还熟了不少。
刚才砸中她的那一个掉在地上就烂了,阮星晚抬起头,看着满树红彤彤的野果子,只觉得馋。
她跳起来想要摘一个。
然而,身高是她的硬伤,她跳了好几次,竟然都没有摘到。
就在阮星晚要去寻找工具的时候,忽然只觉得自己双交一轻,然后她就被顾长州抱了起来。
顾长州比阮星晚要高整整一个头,而阮星晚又比较瘦,要抱起她简直轻而易举。
这会儿不用跳了,那熟透的果子就差怼到阮星晚的嘴边了。
她摘了两个,红着脸道:“可以了。”
顾长州依言将她放了下来。
阮星晚低头将两个果子擦了擦,然后给顾长州递了一个。
“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看。”阮星晚低声道。
顾长州看着她擦果子的动作,尝试性地开口道:“星晚,你想想看,看到这个果子,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来?”
阮星晚已经将果子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地咬起来了。
她一边吃,一边道:“想起我以前在山里跟着师傅学功夫的时候,我也常常去摘野果子吃的。”
顾长州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你去摘果子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些特别的有趣的事情呢?”
阮星晚发觉这样跟顾长州聊天的话,自己倒是不紧张了,心也不乱跳了。
她甜甜一笑,道:“那有趣的事情可多了,比如捡鸟蛋的,捉野鸡啊,挖野菜啊,你绝对是没有尝过这种乐趣的。”
听她这么说,顾长州深邃而幽暗的眸光又暗淡了几分。
算了,她都不记得了。
顾长州在心里暗暗地安慰自己,不记得从前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
“姐姐,爸不是让你来佛堂面壁思过吗?你怎么——怎么——”就在此时,一道矫揉造作的嗓音突兀地插进了两人融洽而温情的气氛中。
是阮念心的声音。
这人坐小月子这么快就出关了?
阮星晚都懒得回头,咔嚓咔嚓地吃着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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