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州跟阮星晚将来的孩子的名儿了。
“顾爷爷?”阮星晚见老爷子低着头老半天都没有说话,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难道老爷子心里头还在耿耿于怀顾明渊那个渣男的事情,心里头想着如何给自己找补?
顾老爷子听得阮星晚叫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急忙将自己脑海里头第一胎肯定是个姑娘家的想法生生压了下去了,咳咳了两声,道:“对了,晚丫头,你是怎么想到来这里拜佛的?”
说着,他示意阮星晚往外走。
阮星晚前世跟老爷子相处得想当愉快,所以看懂了他的手势,急忙上前,搀扶住老爷子的手臂,跟着他一起往后院走。
“哎,别提了,晦气得紧。被我爸命令来这里面壁思过。”阮星晚也没有打算藏藏掖掖的,如实将刘嫂那件事从头到尾的说了出来。
老爷子一听,顿时拧紧了眉心。
正好两人走到了后院的凉亭中。
老爷子坐到了石凳上,猛地往石桌子上一拍,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你爸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糊涂了!找了个刁奴欺主不算,竟然还不相信你!”
阮星晚虽然知道老爷子对自己有几分偏心,可是这种明目长大的偏爱还是让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顾老爷子气得顿胸垂足,看着阮星晚,接着道:“他也不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说踹死个人了,就是踩死着蚂蚁都费劲!”
阮星晚讪讪一笑,道:“顾爷爷,我力气很大的。”
顾老爷子不以为然道:“就你?你这力气能有多大?我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还没有糊涂,你爸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那家人摆明了是要讹钱的!”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忽然传来了一阵吵杂声。
阮星晚和老爷子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院子里头有棵大腿粗的树木断了,正好砸在了井口上,两个小和尚正合力一二三地吆喝着口号,想要挪开呢。
那两个小和尚合力挪了几次,都没有挪开。
阮星晚见状,急忙上前,道:“小师傅,你们俩个并一头吧,我在大的这头。”
顾老爷子一听,急忙道:“晚丫头!你疯了!你一个姑娘家哪里挪得动,还要在大的这头?爷爷的保镖在前面呢,你去叫吧。”
阮星晚道:“这就根木头,还需要叫保镖?”
说罢,她挽起了袖子,走到了大的那头,道:“两个小师傅麻烦搭把手。”
两个小和尚还要劝她,但是阮星晚已经弯下腰,双手扛住了木头。
两个小师傅生怕压倒她,急忙帮忙抬起了另一头。
然后,在三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阮星晚轻轻松松地将木头扛起,然后挪开了。
直到三人将木头扔到了另一边,顾老爷子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阮星晚将木头扔了之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走到了老爷子的跟前,道:“顾爷爷,我都说了,我力气很大的。”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他垂下了眼帘,眼神略微挣扎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那个丫头啊,你老实跟爷爷说,那个刘嫂,真的不是你踹死的?”
阮星晚:“........”说好的偏爱呢?
“爷爷,你怎么说话呢?星晚当然不可能打死人的。”
一道温润沉静的嗓音突然从阮星晚的背后响起。
阮星晚不消回头,就知道是她亲爱的未婚夫先生过来了。
“这是我让黎枫查到的证据,这些是医院的诊断报告。”顾长州将手上拿着的文件递给了阮星晚。
“根据诊断报告表明,刘嫂是患了肝癌,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外伤,而且这个肝癌还是中期的,按理说不应该突然死亡的,但是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刘嫂不仅死亡,而且快速火化了,我觉得这里头有人在捣鬼。”顾长州缓缓解释道。
阮星晚震惊道:“你的意思是,刘嫂是被人害死的?”
顾长州抿了抿菲薄的唇瓣,肯定道:“是。”
顾老爷子见顾长州和阮星晚在说事,越来越像小两口。
他忽然打了一个呵欠,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困了,我要去睡个午觉。你们俩个说着吧,有什么事尽管告诉长州,千万不要跟他客气,知道了吗?”
他看向阮星晚,叮嘱道。
阮星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扶你进去吧?”
老爷子才不要她扶,他还想让两个人独处,赶紧处出些感情来,赶紧的让他当上祖爷爷呢!
“不用了!老头子我身子骨好着呢,你还是留下来跟长州琢磨琢磨这件事吧,谁敢暗地里为难我顾家的孙媳妇,我饶不了他!”顾老爷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