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
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哎,好孩子,娘知道你们做生意,也是不容易的。要不这样吧,娘把二弟送来与你们同住,你们夫妻俩就帮娘看着点,让他好好读书,怎么样?”
冉樱十分感激,甚至还落了几滴泪:“多些娘理解,都是媳妇不孝,不能够亲自奉养公婆。不过,这事怕也不成……”
继娘听着前半句,还以为这事要成了。突然听得后半句,憋在心中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扬起大手一拍桌子,怒道:“什么!杨冉氏,你是怎么和你婆婆说话的!让你出银子,不给就罢了。让你这个当嫂嫂的照拂下幼弟,居然又不情不愿,实在有违孝悌之道!”
继娘虽是乡野女子,但基本的伦理道义她还是知晓的。这会指责起冉樱来,倒头头是道。她的手劲十分大,桌上的茶杯都被拍得一震一震的。嗓门亦是十分粗大,宛若河东狮吼一般,直把冉樱吓傻了。连厨房内打瞌睡的伙计们也惊醒了过来,立马起身往店中去。
只见老板双眸含泪,已经被吓得缩成一团,平日里含笑的小脸上全是惊恐。而一边的继娘,则气势汹汹的站着,双手叉腰,怒目圆瞪。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外人一眼便知。
伙计们想到冉老板时常对他们多有照拂,每月的工钱亦比其他的铺子多。见到自家老板被欺负,哪里还能袖手旁观。瞧着这妇人就是前几天来店中打闹的,更加气愤了。几个伙计挽着袖子,便想要上前把继娘揍一顿再扔出去。
杨林一进店中见到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冉樱一瞧,救星到了,立马如受惊的小兽,飞一般的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嘴里同时还不忘给这堆已经烧起来的火加桶油:“夫君,都是我不好,惹恼了娘,夫君别生娘的气。”
原本气势汹汹的继娘,只打算吓唬吓唬冉樱,说不定她就同意了。可这会杨林一回来,便知今日无论如何是讨不到便宜的。继续闹下去,以后怕是上门的机会都没了。面色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林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摸了摸埋在怀里的冉樱,整颗心都要被她哭软了。前几日才承诺,不让妻子受到任何委屈的,想不到今日竟然食言了。只得柔声安慰道:“别哭别哭。”
直到冉樱哭声渐渐小了,才扬起黑脸,对着继娘不冷不热道:“继娘真是好本事,在我这讨不到便宜,便兜着圈子来欺负樱儿来了。还诓得她叫娘,真是好本事。”
继娘张了张口,想要说是冉樱主动这么叫的,可这会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本来媳妇叫继母也是可以的,但杨林和她素来就有嫌隙。若是杨林以为她诓媳妇叫娘,让自己享受了杨林生母才有的待遇,嫌隙就更大了。
“继娘,我尊你是长辈,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杨林丢下这么句话,便拉着冉樱回了屋。
剩下愤愤的继娘和几个怒目圆瞪的伙计,伙计们正动手把她请出去。继娘却颇有自知之明的跺跺脚,自己离开了。
杨林拉着冉樱走到屋中,不由得哈哈一笑,细心的为妻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夸赞道:“樱儿这招不错。”
冉樱有些吃惊:“夫君怎么知道我是假哭?”
“这还不简单,”杨林嘴角含了一丝笑意,拿过一面铜镜来:“若是真哭,哪怕只留了几滴泪,眼眶也会是红的;假哭,除非是哭得时间很久,否则眼眶是不会红的。”
冉樱接过铜镜一看,果然如此。虽然双眸还含着些泪花,但眼眶和平时并无二致。
“前几天才说过不让樱儿受委屈的,今天就食言,我……”
杨林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冉樱按住了嘴唇:“这算什么委屈,不过就是假哭罢了。以后继娘还要上门说银子的事,我就关起门来不见她。让伙计说我被吓怕了,正躲在被窝中哭呢。”
听了这话,男人嗤笑一声,心中的愧疚感也消散了。捏捏她的鼻头笑道:“就你鬼主意多。”
这日的事,透过店中伙计们的嘴,多多少少传了出去。那日看过热闹的客人,本就对这事的后续颇感兴趣。这会听得伙计们一说,更是口口相传。都说是那位泼辣蛮横的继娘,再次找上门去,趁着杨管教不在,把冉老板都欺负得哭了。亏得杨管教回家及时,指不定要被顺走多少银子呢。
一时间,关注此事走向的人纷纷指责起继娘的不是来。
作者有话要说:清歌大大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