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继娘又不甘心的来了数次。冉樱却怕得缩在房里,蒙着被子,不管怎样都不见她。
继娘无法,只得去见冉夫人,又委婉告之,想把让儿子和冉家人住在一起。
冉夫人心中很是不快,面上淡淡的表明冉家人口多,屋子有限,已经没有房间腾给杨家二儿子住了。
捡不到便宜,继娘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见着情形,冉樱很是无奈,看来买房子的计划得推迟了。
不过,与继娘的待遇相反的是,杨老爹却得到了好待遇。
武馆恰好有一位新来的弟子的家就是在杨家村附近。冬天里,冉樱趁着乡下无农活忙,让杨林托着这层关系传话,把杨老爹给请进了城。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继娘的。
杨老爹进城后,先是在冉家吃了顿午饭。虽然其间杨林一直冷着脸没说话,但儿子愿意和自己同桌吃饭,还是让他很高兴。当面感激了一番冉敬的收养之情,对当年之事又是好一阵自责。
不过杨林依然冷冷的,不为所动。
杨老爹也知道,要获得儿子的原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自个能做的,也只有少让妻子来骚扰大儿子。
饭后,冉樱又拉着杨林,带上杨老爹去火锅店旁边的布庄,给杨老爹裁制冬衣。
福瑞布庄的佟掌柜早就听闻了前几天冉家的事,这会见夫妻两人带着爹来,却不见继娘,立马就明白了什么,笑呵呵的迎上来招待三人。
家中条件好后,冉家每人都制了几声绸缎衣,冉樱也算是福瑞布庄的老顾客了。她便翻看衣料子,选着颜色和花样,一边拿起样料往杨老爹身上比,一边问公公喜不喜欢。
杨林照例坐在一边喝茶,由着妻子去折腾。
杨老爹本以为夫妻两人要带他去城中逛逛,恰好媳妇要给儿子做衣服,就把他带着,顺带看看,哪里料到媳妇是要给自己做。立马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大媳妇,你们开店做生意不易,还是不要费银子了。再说家里又不穷得穿不起衣服了,你看我这身,不是挺好的嘛。在乡下穿这种绸缎,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冉樱一瞧,果然公公身上穿着件诸色细布棉衣,料子看起来倒不差,但也好不到哪去。
“爹,你就别推辞了,就当媳妇给您的见面礼吧。”
说完,不等杨老爹有何反应,就指着料子给佟掌柜说道:“我看爹穿诸色就很好,先选一匹这个颜色的厚缎,同样的料子再来一匹宝蓝色的。”
选好了料子,自有布庄的伙计拿着皮尺量尺寸,再根据尺寸算得做一身冬衣需要耗费多少平尺布料,最后算出价钱。
“冉老板,这两身棉衣一共八两银子,三天后可来店中取。”伙计算好帐后,十分殷勤的给冉樱报数。
冉樱点了点头:“先记账上吧,回头我再送过来。”
杨老爹一听,两身衣服居然要八两银子,差不多是他一年种地的收入了。有些惊慌把冉樱拉到一边,质疑道:“大媳妇,这家该不会是黑店吧。我看村里里正去年夏天做了一身绸衣,才一两银子而已。这家两身就要八两,也太黑了,咱们还是别做了。”
这话说得小声,但佟掌柜和那伙计都听见了,都在捂着嘴偷笑。
冉樱亦是觉得好笑,只得耐心解释道:“爹,这地有好坏之分,衣料子自然也有好坏之分。刚刚媳妇选的厚缎子,也属于中品了,自然会比下品要贵上许多,何况这做冬衣本就费料些。”
杨老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那咱们还是选差一点的料子吧,太贵了。”
冉樱摆摆手:“不贵不贵,差的料子便宜却不耐穿,好些的料子还可以多穿几年。”
两身厚缎冬衣八两银子,其实一点都不贵。真正有钱人家的衣裳,除了讲究料子,更讲究绣功和做工。单是最后两项,就得费去一身衣服一大半的银子。冉樱给杨老爹做的这两身冬衣,料子居中,并没有要求绣纹饰和找知名裁缝,价格自然就降了大半。
冉樱又依着冉老爹的尺寸,选了两身店中做好的成衣。
杨老爹又是欣喜又是心疼,媳妇这么做,儿子却并没有反对,说不定与儿子的关系还能有所改善。
在冉家留宿一晚后,杨老爹高高兴兴的穿着新衣服,坐着冉樱出钱租的马车回家去了。
冉樱笑着和杨老爹告别,知道马车拐过了街角,才收起笑容,挽着杨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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