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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陆世宁就不一定了,他是陆世妍的哥哥,难免会为了自己的妹妹做些事情。
“张小姐去通知沈家让沈蔷薇立马来温家一趟,不得耽搁。”
张果应下之后就出去了,温之锦缓缓的靠近大床,坐在床沿看着她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谁这么狠,用这种方式置她于死地,这种痛苦应该比任何一种病痛要来的要折磨人的多吧。
“你们出去。”
“现在还是不要……”
“我让你们出去!”郁子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之锦冷冷的打断。
不是没看到温之锦现在的心情不好,谁也不想选在这个时候撞在枪口上,都纷纷转身出去了。
郁子倾有些犹豫,可是也不得不离开,这个家里她毕竟是主人。
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客,只是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温之榆也算作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许久的沉默之后,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怎么会不难过。
轻轻的抚过她的头发,无奈的轻叹。
“你会挺过去的,之榆,你一定要挺过去。”她没法替她去感受那样的痛苦,只能这样鼓励。
而蜷缩成一团的人微微颤抖着,毒瘾是过了,但是很痛苦,完全是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你还要跟你心爱的人白头到老呢,还要跟他结婚生子,你还要过你嘴想要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总觉得这些能够支撑温之榆活下去。
为了黎锦安坚定信念的活下去。
“他不会来了。”她气息微弱的声音显得沙哑。
温之锦的手一顿。
“之榆,他会来,相信我,你一定要挺过去,你不为了任何人,就当是为了你钟爱的他也要挺过去。”
温之榆轻微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目光落在从窗外透进来刺眼的光芒,干燥的唇畔扬着钱钱多多苦笑。
姐姐也是这样担心自己,可是她该要怎么活下去,她亲眼看见自己如何发疯的,如何被身体内的那些虫子折磨的身心俱伤。
“姐姐,你一定没有体会过那么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东西存在,但是如今我感觉到了,真痛苦。”抬起被自己扎伤的手,她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眼泪。
想害她的人居然还能渗透到温家,可见是有多么的恨之入骨,才这样的方式报复。
温之锦眉心一拧,似是不悦,又是心疼,伸手想去帮她解开绳子。
“不要解了,我最清楚我发疯是什么样,可能我连你都不认得了。”温之榆阻止了她。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头脑这么清晰,兴许是后知后觉的痛让她终于清醒了一些。
“之榆?”
“就这么绑着吧,就让我绝望的活着,直到有一天再也睁不开眼睛去看着世界的光。”她弯了弯唇角,目光痴痴的望着窗外的光,笑的极其惨淡。
温之锦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安慰她,她这么会容许她这么绝望的活着。
她一定要挺过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会挺过去。
……
沈蔷薇不清楚温之锦忽然这么火急火燎把她叫过去做什么。
直到到温家后张果字去前厅的路上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一直都厅上,她都皱着眉头。
“沈小姐平时都是这么做香的?是不是会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药,比如罂粟?”温之榆单刀直入毫不顾忌的问堂下坐着的人。
“我并没有加那些东西,给之榆的安神香我都是亲自调配,不可能会出现任何的稳妥妥。”
“但是鉴定结果是不会撒谎的,沈小姐,是我们温家待你不好?你要这样恩将仇报!”
温之锦越发的咄咄逼人,明知道不可能是沈蔷薇却硬说是她,她一向不冤枉好人,但是这件事彻底的激怒她了。
她要迁怒谁那是她的自由。
沈蔷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温之锦这样寸步不让,令她心里着实的不舒服。
“我说了我没有。”
“是你的香出了问题,你又说不是你的问题,那么请你自己去查清楚。”温之锦面色冷淡,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在这样淡定的表情之下。
“我会调查清楚,还请温小姐不要这么多多逼人。”
温之锦冷笑一声:“等你看了温之榆发疯样子,兴许你就不会这么认为是我多多鄙人了。”
沈蔷薇愣住,没在说话,她并没有亲眼见过染上毒瘾的人,可是很多可怕的表现哪怕道听途说她也知道一点。
她想象不出来温之榆毒瘾犯了之后是什么样的状态。
但是一定很可怕,温之锦这样生气,说明温之榆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说,还对其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