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似乎也知晓了虞娘的底细,分出大半的人杀向虞娘,瞬间将她围了住。
见此,虞娘只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惧,曾经行走江湖时,追杀她的人何止这么一点,便是穷途末路时也不曾怕过。
那些暗卫身手虽厉害,但比之虞娘到底差了几许,几人围攻下,也并没有占到便宜,竟只堪堪大了个平手。
而楚远和宫宇也牵扯住了其他几个,到没有放走一个靠近晏娇娆的寝宫。
片刻,那几个杀手似乎知道打不过,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嘴里竟发出了一声古怪的鸣叫,在这刀光中格外刺耳。
“糟了。”虞娘脸色一冷,身影一闪,提起大半内力,一剑将那发声之人斩杀:“他们在唤人。”
闻言,楚远和宫宇脸色也变了变,这群人的实力显然不可小觑,若只有这几个,他们耗些时辰还能获胜,但再来一些,他们人少,以少对多,显然是凶多吉少,很难取胜。
然,那声音已经发出去了,无可挽回。
“先把这几个杀了。”虞娘眼底泛起了浓郁的杀气,比之刚才的冷冽,仿佛又多了一层什么,只那般站着,都让人感觉心惊肉跳。
楚远眼色变了变,看着虞娘的目光顿时更加警惕了,但此刻不容他多想,剩下的几个杀手已经执剑朝他冲了来。
此刻的虞娘和方才有了很大的变化,出剑越发犀利狠辣,身影变换如影,凌厉冷酷,竟百招之内就斩杀了一个杀手。
然,就在虞娘三人联手攻击,只剩下两个杀手时,数十个穿着同样服侍的男子骤然出现在虞娘几人四周,长剑泛着剑芒,浑身散发着冷寂之气……
寝宫中,晏娇娆耳朵动了动,显然也知道了外面的境况不乐观,手里拿着的白棋子半响没有落下。
而她面前的棋盘上,白子一方已经是一片狼藉,所剩无几。
“你心不静,不要废了我的时间。”月浅栖看了她一眼,抬手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沉静的面容冷然自若,仿佛不知道一墙之外此刻的危险场景。
“我若有你这般淡然就好了,你都不曾担心吗?虞娘,不是照顾你长大的人吗?”晏娇娆撇撇嘴,将手里的白棋子扔到一旁的沉木棋盒子里,身子向后靠了靠,目光看着紧闭的窗户:“一直不曾见你有多少表情,真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心。”
“没有心,怎么活?”月浅栖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收着棋子,白皙如玉的手落在黑沉的棋盘和两色棋子间,也不知是谁映衬了谁。
晏娇娆莫名一笑,目光移到她手上,片刻道:“你可会抚琴?”
月浅栖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语。
“你不担心你家虞娘,弧的楚远和宫宇我可担心着呢。”晏娇娆又道,眉眼之间,担忧毫不掩饰。
轻叹一声,月浅栖心道她的性子应还要磨练一二,如此轻易露出情绪,实在不妥。
“殿下只管看着便是,臣自然不会让你的爱臣们出事的。”
“出事了你只管赔我。”晏娇娆撇嘴,目光还是时不时看向窗外。
宫宇是她一手培养的,数年守护的情分自然不用说,而楚远,则是在这吕国中,难得护她信她之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对她好却是真的。
晏娇娆苦涩的想,她或许就是感情多了一点,否则,处境也不会这么差了。
可,为王者,难道就真的不能有半点感情吗?身在皇室,她就要与她的母皇一般永远高处独寒吗?
她不想如此,不想变得和所有人一样。
月浅栖手不知为何停顿了瞬间,待收完最后一颗棋子后,缓缓站起身,对她笑道:“殿下既然担心,那便去瞧瞧吧。”
“你确定让我出去?”晏娇娆诧异,此刻外面兵荒马乱,月浅栖刚才已经恨不得把这儿罩上金笼子了,现在,竟然会让她出去?
“与其让殿下在这儿坐立不安,倒不如安了殿下的心,臣也好清静一二。”
“你这是在嫌弃孤吵到你了?”
“臣不敢。”月浅栖这么说着,却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晏娇娆扯扯嘴角,很想一拍桌子霸气的吼一声“放肆”,但动了动嘴皮子,也只在心底嘀咕了几句。
现在是用人之际,她绝对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嗯,对,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晏娇娆默默点了点头,快速从长榻上起身,向门外走去,月浅栖慢慢跟在后头,却始终与她相隔不过一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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