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了。
......
房间里,产婆的喊声和秀儿的痛苦声不绝于耳,白喜的心也一直提到了嗓子眼。
五六个时辰过去了,产婆依旧没有出来,但是房间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弱了,白喜还是一趟趟的往房间里送热水。
“怎么这么久啊?”白喜站在帐外,焦急地问道。
“夫人怕是要难产啊。”产婆对着帐子外面的白喜说道。
“难产?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有事啊?”白喜心头一惊。
“别太担心了,哪个女人生孩子不从鬼门关前走一遭?”产婆说着又对秀儿喊道,“夫人,使劲...别睡啊!”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白喜总感觉有股不好的气氛一直萦绕着他。
忽然,房间里传出哇哇的声音,白喜顾不得许多,连忙冲进屋里走到帐边。
“怎么样了?是男是女?秀儿还好么?”白喜既兴奋又紧张。
“是个女孩。”产婆用襁褓裹着孩子抱给白喜看了一眼就放在了秀儿身边。
床上的秀儿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隐隐听到产婆说是女孩,开心的一笑,微微闭上了眼睛,此刻她的下身正大量的出血,渐渐的都印到了被子外面。
“秀儿,你还好吗?”白喜掀开床边的帐子,握着秀儿的手,说道。
秀儿没反应。
产婆站在一边看着情况不对,连忙掀开被子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整张床都快被血染红了。
秀儿因难产大出血而死,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和白喜说上一句话。
白喜把秀儿葬在茅屋门口不远的大柳树下,这是他和秀儿闲时无事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有他为秀儿做的秋千,他们时常在树下嬉戏打闹,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天人永隔,原本他们应该很美好的生活下去,但如今却戛然而止。
每天夜里,白喜时常会被孩子的哭喊声惊醒,也许是带孩子的辛劳,他每天夜里都会想秀儿......他想和秀儿在一起的每一天......要是秀儿还在的话,秀儿可以在家带孩子,自己出去劳作,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啊,可这些如今也只能想想了。想到伤心的时候,白喜也会掉眼泪。
孩子和秀儿长得很像,白喜给他们的女儿娶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白柳。
白喜一个人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只有在孩子睡着的时候才能去小湖里撒上两网,远远地听到孩子一哭闹又立马放下手中的渔网,狂奔回家。
有时孩子会不停的哭闹,白喜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也只能不停的哄着,即使有时候消停了估计也是因为孩子哭累了;有时上街赶集即使不方便也只能带着孩子,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一路上总能引起路人侧目;有时也会抱着孩子坐在柳树下的秋千上和秀儿说说话。
孩子没有奶水,白喜每天只能给她喝米汤面汤,偶尔也会在集市上买点羊奶,不过每次喝羊奶后,孩子都会有点拉肚子,白喜索性也就没买了。
白喜没有带孩子的经验,集市上偶尔也会有一些年纪大些的妇人教白喜一点带孩子的经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