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和往常一样,会出去打渔,会上山砍柴,只是比平时出去的要晚,比平时归来的要早,但干活却更卖力了。
这半个月秀儿想了很多,白喜对她越好她越是愧疚,她不想让白喜背这个黑锅。
这天,秀儿跟白喜说想到集市上去逛逛,白喜说要陪着一起去,被秀儿拒绝了,秀儿很坚持,白喜便作罢。
集市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为了不被黄府的人认出来,秀儿还特地戴了一顶草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没有多耽搁,直接进了一家药铺,让掌柜开了堕胎药便匆匆离去。
秀儿回到家中,白喜还没有回来。天色还早,她得在白喜回来之前把药煎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秀儿端着汤药正打算喝的时候,听到门外白喜的叫声:
“秀儿!!你看我买什么回来了。”茅屋的门是开着的,白喜隔着老远就看见屋里的秀儿,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秀儿看的真切,那是婴儿的襁褓。
秀儿心中突然一阵刺痛,好像心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难以呼吸,顿时泣不成声。
“秀儿你看,我给孩子买......”白喜走进门口突然看到秀儿满脸的泪痕,刚说到一半的话都打断了,连忙问道:“秀儿,你怎么哭了?”
白喜看着桌上的汤药又问:“是不是这安胎药太苦了?”
秀儿擦了擦眼泪,提起精神说道:“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说着拿过白喜手中的襁褓。
秀儿把襁褓托在手上,细细的抚摸着,好似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本来是想去集市上找你的,和你一起去给孩子买点衣物,没曾想你回来的这么早,所以就只买了这个襁褓。”白喜端起了桌上的汤药递到秀儿面前说道,“先把药喝了吧,都快凉了。”
秀儿看着孩子的襁褓,看着白喜期待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堕胎的念想了,她想生下这个孩子。
“今天我不想喝药了,你帮我倒掉吧。”秀儿低着头轻轻地推开了药碗。
“安胎药喝了对你有好处,怎么能不喝呢!”白喜催促道。
“我今天就是不想喝!”秀儿说着还耍起了脾气,一扭身坐到了一边。
为了不想让秀儿生气,白喜也没再说什么,微微一叹气,把药泼到了外面。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年关了,湖面早已冰冻,白喜除了上山砍柴去集市卖钱,偶尔还能在山里捉点野味给秀儿补补身子,而秀儿早已大腹便便,再过几日便要临产了。
这几日子秀儿总是腹痛难忍,白喜怕是秀儿要生了,赶忙去隔壁赵家村把产婆接来。
这天秀儿的羊水破了,产婆赶忙让白喜去烧热水,房间里传出了痛苦的呐喊声,白喜一盆一盆的热水往里面端,即使是冬天,白喜的额头都能看到些细汗。
“夫人,用点力啊。”
“使点劲......”
“啊......”秀儿紧紧的抓着被子,指甲都快插进被子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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