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韫玉即刻下令:“不必拿。”
侍卫心惊胆战地应下,压低头颅准备离开。
那阴晴不定的韫王又将他招回来,道:“罢了,照她说的办吧。”
林冉儿这厢,沐浴更衣,清水出芙蓉。
穆韫玉出了书房,即有人上前禀告:“王爷,林小姐道今日在前厅用膳。”
平日里都是在林冉儿院内布膳,今日忽得吩咐在了前厅,穆韫玉自然也是顺着她的意。
方才在书房,穆韫玉听了林冉儿今日见闻,心里没来由的不畅。
虽说派了暗卫,但暗卫仅是保护安全,并未靠近刺探谈话。因而花貌不在时发生的事,穆韫玉也无从知晓。
林冉儿早早落座,见穆韫玉来时神色冰冷,林冉儿也冷了脸。
两人用膳又来了一场“食不言”,伺候的下人们愣是听出了暴雨前的风起云涌,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归家时尚且温馨和满的氛围一扫而空。
前厅庄重,烛光闪烁。
膳毕,桌前收拾后换上热茶。
两人端坐着未曾挪动。
林冉儿款斟慢饮,问道:“爷,您不开心吗?”
穆韫玉声音沉闷:“没有。”
林冉儿又问:“爷,您不开心吗?”
穆韫玉对上林冉儿的目光,见她似无波澜,依旧道:“没有。”
林冉儿不依不挠:“爷,您不开心吗?”
前厅素日里是用来会客,韫王的前厅乃是见证了朝廷的瞬息万变。
但此刻,林冉儿三句无甚变化的话,将氛围推至前厅继往开来的凝固点。
穆韫玉眼眸幽深,沉默半晌,却败了阵,点头:“嗯。”
林冉儿品着茶,语气随意而冰凉:“为何?”
穆韫玉想,得知她与翟奕文见面时恼了,但又知她是为了解除婚约;得知她不愿自己帮忙反而借穆裔晖的力时恼了,但又知她是为了自己名声。若说生气…
林冉儿气极,她知晓穆韫玉听了那不全的汇报,心底必然有忧虑,但偏偏他如锯嘴葫芦般不声不响。
林冉儿坐不住了,怒意上了头:“您为何不问,我与四皇子说了什么?您怎么不问问,我偏偏找上四皇子可是爱慕他,与他勾结来蒙骗您?”
穆韫玉埋藏着的那微微挠心的根系被林冉儿毫不留情地挖出。
穆韫玉不自觉地捏碎了杯子。
林冉儿被吓得一抖。
穆韫玉瞧见她眼底的惧意,吐出一口浊气,起身道:“抱歉。”
这一声倒是唤醒了林冉儿,明明是自己做错在先,惹得穆韫玉待自己失了勇气,现在还得受自己这份无理的苛责。
林冉儿的愧疚涌上心头,眼泪雷厉风行地流出,抽泣着喊住穆韫玉:“爷。”
穆韫玉见那泪人,霎时慌了神,轻柔地拭去那无尽的眼泪,低声哄:“冉儿别哭。”
林冉儿泣不成声又怕人走了,伸手环住穆韫玉的腰,头埋在腹间湿了穆韫玉衣裳。
穆韫玉心底那层细细的隔阂疑虑被这一哭,霎时消失殆尽。
他腹下一紧,僵硬地抬起手帮林冉儿拍背顺气。
林冉儿稍稍平静,便扯着穆韫玉坐下,泪眼婆娑但诚意易见:“爷,我今日与翟奕文见面是为解婚约,我借四皇子力是因为碰巧遇上了,今日这般处事是为了全您的名声…嗝…”
林冉儿说着,打了个哭嗝。
穆韫玉觉得娇俏的紧,眉宇间染上笑意,边替林冉儿顺气边道:“这些我知道。”
虽早已猜到,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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