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目前为止一个铜板都没见到,还搭上了自己的身子,亏到姥姥家了。
祁岁榕碎碎念,但其实心里并不排斥入京,相反,还有一点隐秘的欢喜在里头。
陈知许的外祖家就是祁县的,所以上次祁岁榕是以她表姐妹的关系住在文安伯府的。
这次,她也直接让陈七护送祁岁蓉进京,还住在文安伯府中。
知道贤王不亲自召见,就尽量不要去见,关系还是要隐瞒好。
当天下午,祁岁榕就收拾好东西了,甚至将祁家祖宅里的那个小丫鬟给带上了。
下丫鬟听说要去京城,战战兢兢的,第一次去京城,又兴奋又紧张。
临出城的时候,陈知许托付了祁岁榕一件事:“我在东城有一家成衣铺子,那家铺子原本是我的嫁妆,之前和离的时候,是你在京城,所以那些嫁妆都还没有拿回来,
不过这事不急,你先帮我去看看这个成衣铺子,铺子下面有两个庄子,都是种棉花的,库房里有储存的过冬的棉花,我想拿来给黑木山的人做冬天的夹袄。”
她手写了一封委托的信给祁岁榕,说:“你拿着这封信去,再带着陈七和陈五他们,铺子里的人就都会听你的,负责这个铺子的,是我的一个名叫秋月的丫鬟,你认得不?”
祁岁榕当然认得,在伪装陈知许的那段时间,跟在身边贴身伺候的是如花和似玉,陪嫁的也是这两个丫鬟。
留在文安伯府帮她打理产业的是秋月,陈知许原本是有四个丫鬟的,还有一个叫春华的,许了大少爷陈文许的随侍,跟着去密州了。
祁岁榕都答应了,这事太简单,她都没放在心上,她愁的是祁家茶行那些混账东西们。
要是敢把消息满大街的嚷嚷,看她去了不抽死他们。
他们这次直接坐的马车从祁县离开。
随七找来两匹马,拉着马车一跑的飞快。
虽然马车里垫的很软,走的官道一路上也很稳,但是祁岁榕还是十分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比从京城回祁县的时候还难受。
中途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她一下马车就吐了半天。
把陈七吓的不轻。
他赶紧去端了热水过去,关切的问:“祁姑娘没事吧?吃坏东西了?”
他可不敢让祁岁榕有什么闪失,这可是贤王的侍妾,虽然没有名分,但是重要就重要在贤王目前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
没名分也不重要,贤王重视她,所以才不给名分。
总之,陈七和随七一样,都十分清楚祁岁榕在贤王严重的分量,丝毫不敢怠慢。
祁岁榕吐了半天,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可怜兮兮的说:“这个车夫是不是不太行啊?我怎么坐的这么难受啊?”
车夫是文安伯府的人,老车夫了,车技一流。
陈七说:“可能是太赶了,下半程我们慢些。”
祁岁榕叹气,考虑到事情的紧迫性,还是摇头,说:“罢了,按原计划赶路便是,晚一刻回去,就多一刻危险啊。”
陈七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他还是担心祁岁榕的身体,所以下半程的路途,速度还是慢了一些,至少没那么颠簸,祁岁榕总算没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