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李乘风高声质问道。
苟仁闻言,愣了一下。
苟仁看着此时李乘风那嚣张的气焰,他顿时被李乘风激怒,想都没想便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李乘风,起初并不想冒险杀人。可你用灯盏未将孙顺发击晕之后,心中惊慌,故而突显匕首将孙顺发杀死!”
“苟仁,那我请问你,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我是在惊慌之时错手杀人,那我最后又怎么可能只抢了只够几天吃的粮食?”
“苟仁,假如,杀人者是你。你在杀人之后,会只抢那么一点粮食吗?”
李乘风讥讽的反问道。
苟仁闻言,愣了几许,他不禁回头向孙德富看去。
而此时的孙德富不仅回避着苟仁的眼神,他听着李乘风的质问,他的额头之上更是渗出点点虚汗。
“大人,我家之中确实已经无米下锅。”
“我李乘风今日出门,确实是为了借粮,求粮。”
“可是我李乘风绝对犯不着杀人。”
“您现在可以派出衙役去我家搜。”
“我家中仅有的粮食,皆是孙顺发示意他老伴送与我的,并且我还给了孙顺发十两纹银,当做买粮用钱。”
李乘风躬身说道。
当李乘风的话音落下之后,路雄陷入短暂的思考之中,然而公堂之外的那些围观百姓,却是纷纷热议了起来。
一时之间,那议论之声,竟愈鼎盛!
路雄听着公堂之外的喧闹之声,界方一拍,大喝一声:“肃静!”
待路雄喊话之后,此间骤然安静下来。
在此期间,李乘风一直在观察着苟仁与孙德富。
李乘风现在几乎可以推断出,孙德富就是杀害孙顺发的真凶,是他狼心狗肺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又将杀人之罪污蔑在自己的身上!
只不过,李乘风现在并不知道,苟仁是否知道孙顺发之事的真相。
从刚才苟仁频频与韩枫进行眼神之间的交流,而与孙德富之间交流甚少的情况来看,孙德富大概是没胆子将真相告知苟仁与韩枫。
“大人,在下今日为了求粮,并非直奔孙家而去。而是,先去了我学生刘上进的家中。”
“我去他们家求粮之时,绝对还未到巳时。对此,我的学生刘上进,与他的父母皆可为我作证。”
李乘风看着路雄沉思之后并未说话,他再度开口说道。
现今,李乘风已经提出了“他杀人之案中的几处疑点”,接下来,李乘风要尽可能的找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传,刘上进,及其父母上堂!”
路雄闻言,直接喝道。
“大人,小民刘上进愿为李先生作证。”
路雄喊话之后,还不等衙役有所行动,站在外面围观的刘上进便是出声高喊道。
随后,刘上进便拽着他的父母一同上了公堂。
“刘上进,公堂之上,不可妄语。本官问话,你具要如实回答!”
待刘上进及他父母行过礼之后,路雄沉声说道。
“大人,小民刘上进,绝不敢欺瞒大人。”
刘上进闻言,立刻朗声说道。
李乘风听着刘上进的激昂之言,心想着“不愧是我得意的学生。”
不过,当李乘风看到刘氏夫妇站在刘上进的身边,只敢频频点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样子,实在是与刘上进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刘上进,本官问你,今日李乘风是否去你家中求粮,大概又是什么时辰?”
路雄沉声问道。
“启禀大人,今日先生确实来到我家中求粮。”
“奈何,小民家中也并不富裕,故而并未能借粮于先生。”
“今日,是小民为先生开的门,小民记得清楚,先生来时,应是辰时,并未及巳时。”
刘上进如实的说道,他双眼清澈,声音也很是洪亮。
“为何你记得清楚,李乘风去你家中的时候,是辰时,并非巳时?”
路雄闻言,谨慎的又问了一句。
“启禀大人,这几日虽然城中大雪积厚,小民无法去先生的雪庐之中上课,但是每日辰时小民都坚持做着先生所留的早课。”
“然而,今日,小民的早课才做到一半,母亲便听到了敲门声。因为母亲那时正在做饭,故而母亲唤小民去为客人开门。”
“所以,小民清楚的记得,先生来到小民家中之时,绝对还在辰时!”
说完之后,刘上进对着路雄躬身一拜。
“李氏夫妇,你们儿子所说,可是实情。你们两位是否也能为李乘风作证,他之前所言属实?”
路雄向李氏夫妇看去,再度问道。
“启禀大人,我们夫妇二人,也可为李先生作证。”
“李先生确实来到我刘家中求粮,并提出了想要买粮的想法。”
“奈何,我刘家也无多少存粮......故而并未借予李先生......”
刘上进的父亲,唯唯诺诺的说道。
明显,刘上进的父亲并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此刻在公堂之上为刘上进作证,都有些怯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