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描述的很清楚。”
当孙德富说完后,李乘风暗讽的漫笑一声。
“李乘风,认罪吧。”
“我要让你为我父亲偿命!”
说话间,孙德富呼吸急促,从孙德富的喘息声中,可听出几分异常。
“孙德富,你父亲不是我杀的!但是孙老丈与我有恩,我一定会将杀人真凶揪出来。”
李乘风与孙德富对视一眼,沉声说着。
“李乘风,别装了。”
“你就是杀人真凶!”
苟仁闻言,立刻附和道。
“哼!”
“说我是杀人真凶?”
“你们有证据吗?”
李乘风反唇相讥。
“大人,我素日之中与孙老丈无冤无仇,请问我为何要杀他?”
李乘风傲立公堂之上,挺直腰背,扫视众人之后,看向路雄。
“要问你的杀人动机,这状子上写的很清楚,因为你家中已然无粮可食,你为了你的妹妹不与你一起挨饿,故而去往孙家求粮。待你杀人之后,你抢了孙家的粮食,还劫了孙家的些许钱财。”
路雄看着案桌之上的状纸,沉声说道。
“为了钱粮?”
李乘风闻言,不屑的笑了。
“大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就算三岁孩童都知晓,我李乘风,又怎会为了些许钱粮而杀人犯罪,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李乘风既不是亡命之徒,也不是强盗,绿林。我李乘风若真的到了快要饿死的地步,也绝对会向巡安司求助,定不会做那杀人犯法的悖逆之事!”
李乘风语气铿锵,掷地有声的说道。言语间,李乘风眼展眉舒,语气与神情结合一处,莫名的便有一股令人信服之意油然而生。
“是啊,若为几口吃的,他根本犯不上杀人啊!”
围观的百姓闻言,纷纷议论。
“大人,您可莫要听此人胡搅蛮缠!”
“试问,谁人生来便是被通缉的亡命之徒,那些盗匪,绿林不也都是自甘堕落之辈。”
“杀人放火者,多为钱粮。”
苟仁冷哼一声,狠狠的“咬”了李乘风一口。
当苟仁话音落下,他还对着李乘风微微挑眉,大有示威之意。
“不错,李乘风,你确实有杀人动机。”
“或许,你本也没想杀死孙顺发,你只是想将孙顺发打晕之后,进行偷盗。”
“验尸报告之上,也说了,孙顺发的脑部遭受了硬物重击。孙德富也指认你说,那是你趁孙顺发喝醉之后,用桌上灯盏击打所致。”
路雄眼睛一转,他对着李乘风冷冷的说道。
根据,李乘风刚才的言辞,确实无法证明什么。
李乘风闻言,不紧不慢的将话锋一转,徐徐开口说道:
“大人,您也注意到了,孙顺发的身上有两处伤。”
“一处不致命的伤,在脑袋上。而另一处致命的伤,在胸前。”
“依照孙德富所说,击打孙顺发的头部的硬物,是灯盏,就摆在我与孙顺发喝酒的桌子上,那么请问,刺向孙顺发的小刀从何而来?”
李乘风直接反声向路雄问道,将此事的第二个疑点揭开。
路雄闻言,沉思少许。
“孙德富,既然李乘风杀人时,你看的清楚,那么本官问你,李乘风杀害孙顺发的利刃,是他自己带来的,还是顺手在你家中拿起的?”
路雄眼睛微眨,他紧盯着孙德富,缓缓的问道。
孙德富听着路雄的问话,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对于这个问题,孙德富事先并没有考虑到。
“孙德富,本官问你话呢?”
“难道,你不记得了?”
路雄看着孙德富的异状,顿时威严无比的喝道。
“大人,那小刀,是李乘风自己带来的......”
孙德富听着路雄的声音,他不由的颤了一下,而后,说话声明显小了几分。
“呵。我自己带来的?”
李乘风闻言笑了。
“大人,我李乘风一文弱书生,平时出门从不带利器,为何今日我会随身携带一柄小刀?”
李乘风故作疑惑的问道。
“哼,李乘风,你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你出门之时已然将小刀藏在身上,这便说明,你早早做足了杀人的准备。”
“你这是蓄意杀人,罪加一等!”
苟仁听着李乘风的话,立刻见缝插针的说道。
苟仁可是得到了韩枫的指示,要让李乘风下不了这公堂,离不开这巡安司!
“蓄意杀人?”
苟仁话音落下之后,李乘风冷笑一声,路雄面露沉思之色。
“我若蓄意杀人,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先用灯盏重击孙顺发的头部?”
“趁他酒醉之时,我用小刀岂不是更方便?而且,动静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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