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乘风,死者确实死于巳时,本官问你,今日巳时你在何处?”
路雄话风一转,向李乘风讯问道。
“今日巳时?”
李乘风闻言很是认真的想了想。
今日李乘风出门仓促,再说这时候,也没有手表时钟之类的,李乘风如何知道今日巳时自己在哪里......
平常,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于时辰的概念都比较模糊。
“大人,我记不清了。不过今日我确实去过孙家,并且确实与孙老丈对饮过几杯。”
李乘风如实的说道,对此李乘风本就没打算隐瞒。
他本身无罪,又何须说谎?
况且,即便李乘风巳时已经离开了孙顺发的家中,可是无人能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他自己又无法为自己证明。所以,李乘风并不准备在时间上做什么文章。
“哦?那这么说,你李乘风的失忆好了?都想起来了?”
路雄闻言,瞥了李乘风一眼。
“啪。”
路雄一拍界方,威严无比。
“嫌犯李乘风,本官现在给你一个自供罪行的机会。本官劝你,可别自讨苦吃!”
路雄沉声说道。
“大人,对于李乘风这样读过书,自以为有些小聪明的人,就无需和他客气。”
“依我看,不让他尝点苦头,他是不会交代的!”
苟仁见状,立马教唆道。
“大人,在下的失忆确实好了,我也仔细回忆了今日在孙家之中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在下心中还有些疑问,想要孙德富亲自回答一下!”
李乘风不卑不亢的说道。
显然,此时,李乘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孙德富,你可愿与李乘风当面对质?”
路雄看着李乘风平静的面容,他很好奇,李乘风一会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证明他的清白。
孙德富恶狠狠的看了李乘风一眼,旋即沉声道:“大人,小人愿意。”
路雄闻言,对着孙德富和李乘风一同点了点头。
孙德富与李乘风一同迈步,两人相对而立,站在公堂的正中。
“孙德富,我问你,你真的看到是我亲手杀了你的父亲孙顺发吗?”
李乘风一开口,还是这个最关键性的问题。
“哼,这是当然。我看的清清楚楚!”
“李乘风,别耍花样了,认罪吧。坦白从宽,或许你还能再多活几个月!”
孙德富轻蔑的对李乘风说道。
“呵,孙德富,你的“孝顺”可是在临风城中出了名的。”
“现在,你亲爹死了,若我真的是杀人凶手,你怎会希望我坦白从宽?”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竟然还能容我多活几个月,你可真是大度!”
李乘风冷笑一声。
从李乘风的话中,在场众人皆可听出李乘风话中的“讽刺”之意。尤其是“孝顺”二字,不得不让众人都想起了,孙德富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你!!!”
孙德富闻言,他呲牙低吼一声,便上手捏住了李乘风的衣领。
“啪!”
而就在孙德富将欲挥拳给李乘风一些教训的时候,路雄猛的拍了一下界方,才使孙德富冷静下来。
“孙德富,我再问你,你如此笃定是我杀了你爹,可是看到了我的正脸?还是只看到了一个酷似我的身影?”
李乘风接着问道。
“我自然看清了你的脸!”
“李乘风,你杀我父亲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的房间之中。你休想抵赖!”
孙德富再次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好,既然你看的清楚,那我问你,你父亲的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乘风继续问道,他的双指在另一只手掌上轻拍着,犹如一名法官在敲着一支法槌一般。
“我父亲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你趁我父亲喝醉之后,抄起了桌上的灯盏欲将我父砸晕。”
“我父亲头上的伤,便是因此而来!”
孙德富双眼一眯,他恶狠狠的说着。
“好,那我再问你,我是用什么利器杀害了你的父亲?”
李乘风追问道。
“哼,李乘风,你这失忆装的挺像啊。”
孙德富冷哼一声。
“当时,你抄起灯盏欲将我父砸晕之后盗取我家钱粮,然而一击之后并未得手。”
“我父亲发出一声痛呼,你将我父亲的嘴巴捂住后,用你早就准备好的小刀,将我的父亲杀死!”
孙德富说话时,杀意十足。
众人闻言皆能从孙德富的话语之中听出他对李乘风浓烈的仇恨。
正如李乘风刚才所说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