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参军去北疆打仗啊!”牧韶满不在乎地答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副见了鬼的样子,只有牧盛堂冷笑一声道:“你们傻啊,这还不好猜吗?牧家镇年龄合适家里条件合适没来的只有一个,想也知道她是替他老相好来了。牧淮可真不是个男人。”
牧韶一听就炸了毛,冲上去要揍他,被人一左一右拉住,“牧韶你换人已经是犯了大罪,可别再挑事了。”
牧韶看了看年纪最大的牧海,冲着牧盛堂不服气地挥挥拳头,将气憋了回去。
牧海看看外面,转回来对大家说道:“算了,大家都是一个镇子出来的,都不容易,既然都到这里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反正大家平时也没把牧韶当个女孩子看过,就这样吧。”
可能是没当个女孩子看过这句话点醒了大家,除了牧盛堂还臭着个脸,其他人纷纷释然。牧韶抽抽嘴角,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以后要叫你牧淮吗?”牧友行好奇问道。
牧韶摇头,“就叫牧韶,我算是牧淮的弟弟,反正我这名字也是不男不女的。”牧韶说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自己都还骂上自己了。
和大家说明白其实也挺好,还能帮忙打点掩护。
北上之路不断有别的队伍汇入,最后由千夫长带领着一起去了沧州大营,新来的士卒都要在这里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上战场。
——
有着大家的庇护,牧韶在军中的日子过的其实还不错,风吹日晒下,皮肤黝黑而干燥,越发像个男孩子一样。
牧友行嫌弃地揉揉她的头发,“阿韶你真行,你这头发比我的都脏。”
换来队友无情的嘲讽,“牧友行你就瞎扯,你都几个月没洗过澡了?”
牧友行厚着脸皮回道:“怎么的,比比谁脏啊?”
大家笑作一团。
牧韶缩在自己靠边最干净的床上,咧着嘴跟着狂放大笑。
因为本身力量相对较弱,平时练习刀枪弓箭和体术时,牧韶十分注重技巧的学习,来达到和牧友行的大力一样的结果,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有天赋,随时能在训练中拔得小队的头筹。
军队如鱼得水的生活甚至让牧韶忘了,她本打算一到沧州大营,就开始计划逃跑事宜的。
她顶着一头臭汗想到河边洗把脸时,踩到了躺在草丛里的牧盛堂,只听一声惨叫,一个人突然从草里冒了出来,吓得牧韶一脚踩空,一屁股直接坐进了河里,幸好河边水浅,只是没到腰部。
牧盛堂捂着被踩疼的手指,一看是牧韶瞬间更加生气,“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啊!”
“谁让你睡这啊!草这么长能看见就有鬼了!!!”知道他和自己一向不对付,牧韶也不和他客气,尽管是她先踩的人。“不服啊,不服来打一架!”
“野蛮人。”牧盛堂丢下嘲讽捂着手离开。
牧韶还欲骂回去,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牧海止住,“别和他计较了,今早的比试,他又是最后一名。”
“他自己菜又不关我事......”牧韶嘟囔道,嘟囔了一半自己也心虚了。曾经牧盛堂也和牧淮一起坐在学堂里听先生讲解诗文,牧淮说过,牧盛堂的学识,绝不弱于他,只是牧盛堂没有一个富有的家,无法像牧淮一样疏通关系,只能放弃自己所有的梦想,奔赴军营。
也因此,牧盛堂恨极了替代牧淮前来的牧韶。
本是个书生的他,在这野蛮的军营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