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逵见他忧容满面,心下着实过意不去,忿然道:“哪个龟儿子,竟使这等绝户手段。
“我禀明帮主,即刻赶回家中,向我伯伯叔叔们请教。
“我就不信天底下有我唐门解不了的毒。”
风清扬道:“既称无解,那自然是谁也化解不了。
“唐兄亦毋庸自责,即便传扬出去,于唐兄声名亦无稍损。”
唐逵道:“不然,世上无绝对化解不了之毒。
“所谓无解,只是尚未研究出解药而已。”
风清扬原想把桑小蛾应喏七天后将解药送去的事说出来,忽然又想,桑小蛾之言未必可信,唐门使毒技艺独步海内,门中耆宿名家济济,倘肯全力救治,倒颇有希望,便道:“如此多劳唐兄费心了,我代这位姑娘答谢盛情。”一揖到地。
唐逵避之不遑,悚然道:“岂敢,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成与不成殊难逆料。
“风公子不加罪责也就是了,岂敢当此大礼。”
当下计议已定,唐逵快马直赴川中,回家研制解药,解风和侯君集一行赶赴洛阳,自知内乱虽平,外敌仍强,丧乱之余,倘有强敌围攻,便可就近向少林武当求援。
这意思虽然谁也没说,却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相照不宣。
风清扬驱车载着那姑娘径回潼关附近的段府,唐逵家传的玉蟾蜍果然非同寻常,那姑娘含在口中一日一夜,拘挛的手爪已然松舒,恢复原状,看来此物虽解不了毒,却可压制住体内毒素,使之不致猝然发作,心下宽松不少。
过了两日,华山派大队人马回转华山,风清扬到山上见过八位师兄,却见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掌门均在山上做客,知道这五派掌门是在商议联盟事宜。
恒山派虽洁身自好,不喜与别派人士多所往来,终究拗不过华山、嵩山、泰山三位掌门的劝说,况且既与日月神教结了梁子,纵想息事宁人、与世无争也是不能,结成联盟对恒山派亦有大裨益。
成清铭这些日子来兴致极好,见到风清扬更是高兴,见慕容雪没跟随上山,大是诧异,知道这对小夫妻伉俪情深,一步也舍不得分离的,急忙问起,风清扬将事情说了一遍,神色黯然。
成清铭“咦”道:“这倒奇了,姑苏慕容名头虽响,百余年来毫无作为,也不过是点虚名罢了,还强过咱华山派了?
“凭九弟这人品武功,他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般把姑娘抢回去是甚事体?”
宁清宇笑道:“武林世家往往有些穷规陋矩,不过此事就这么下去可也不是法子。
“九弟的婚事虽说是张天师主婚,料来天下无人敢驳这个面子。
“可毕竟未成大典,咱们随便惯了,人家可是千金小姐。
“若无三媒六证花轿鼓吹接来,人家也没面子。
“只怕有些人要说,姑苏慕容贪图我华山派威名,自行送女上门。”
成清铭恍然道:“正是,还是二师弟思虑周详,九弟,你们小两口没闹别扭吧?”
风清扬忙道:“没有。”
经宁清宇一加剖白,他登时心开目明,心里的结也解开了,说不出的轻松欢愉,笑道:“二师哥真是智囊,无论甚么难事,到了二师哥手中皆是迎刃而解。”
宁清宇笑道:“你少拍我马屁,小心大师哥揍你。”
众兄弟哄然大笑,风清扬不好意思道:“大师哥当然也对我好,只是大师哥豪迈过人,儿女小事上就想不大清了。”
宁清宇笑道:“那你是说我小家子气了?你是高兴得过了头了。
“其实我也不是比别人细心,只是我也有个女儿,将自心比人心,自然也就料得七八分了。”
成清铭道:“九弟,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待联盟大事过后,我亲自到姑苏慕容家走一着,就是抢也把弟妹抢回来了。”
大家说笑了一阵,风清扬鼓起勇气,把邂逅救下的那位姑娘的事也说了一遍。
成清铭愕然道:“天下间竟有这等事,我若非知道你从无虚言。
“这事可实难令我相信,不管这女子来历如何,事情原委怎样,咱们也要尽全力救她。
“不然岂不枉称侠义道英雄了。”
大家点头称是,许清阳一拍脑门道:“怪哉,我行走江湖年头也不少了,这等事竟不叫我遇上一桩呢?”
宁清宇笑道:“九弟都急成这般模样了,你不说替他分忧解愁,还有心思打趣他,你这师兄是怎生做的?”
许清阳道:“若说有甚差遣,只消大师哥二师哥吩咐一声,小弟立马就办,毒之一道小弟可是一窍不通。”
宁清宇道:“都是一样,咱们连暗器都不愿用,使毒下毒更非我辈所为,不知哪位兄弟识得使毒行家。
“咱们请将山来,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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