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背心朝上,衣服几乎没有什么褶皱的痕迹,不过按照他的身材怎么可能在死之前没有反抗?所以不外乎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被迷晕随后被杀害,第二种就是熟人犯案,而且除此之外,我发现了死者和上两个死者有一样的手法。”
韩刚双眉上挑,映衬这他炯炯大眼格外明亮,我们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着中间被掏空的一部分,那是心脏所在的部分。
“我知道你们想到的是前两个死者被取走的器官,但是我觉得这两个案子有不同的地方。”
他看着我,以为道出了我的想法而沾沾自喜着,在确认我们都认真听着之后,他继续说道。
“之前两个死者都有一定的仪式感,但唯独这个结束之后没有任何的摆弄和装饰,只是简单地丢弃在废弃工厂里面,另外作案手法也相对于粗糙,不符合凶手的本性。”
“所以我们可以把范围确定在死者周围的朋友,我相信一定会有收获。而且我还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拿出来一个玻璃碎片,上面沾着血迹,碎片不大,这是他在死者身体下面发现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翻动尸体的原因。
袁立翻动尸体,看着这个玻璃碎片,有仔细比对伤口痕迹,冲我点了点头。
没错,这就是凶器的一部分,韩刚的临场作业能力不得不说是很仔细认真的。
但我不懂为什么他一定要处处和我比,如今一山不容二虎的时代已经过时,百花齐放的无差别似乎变成了大众审美。
我想,我这种与世无争的性格一定会激怒他,一定会的。
所以我保持沉默,走出了犯罪现场,走到了老人的旁边。
我递了一根烟给他,当他接过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一时间也找不到打火机在哪里。
“之前打渔的生活很枯燥吧?”
老人放空一般的点了点头,随后惊讶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告诉他这并不难,我递给他烟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他的手,那布满茧子格外显眼,但和其他重活不同,他右手的茧子呈一条线分布,很明显形成这种茧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网绳。
“不愧是人民警察,厉害。”
“还有更厉害也可以和你说说。”
我继续说道。
“几年前的禁渔令让你失了业,不过国家固定发的补偿金也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但你有赌博的习惯,一个月的费用根本不够你挥霍,所以你找了一个做夜班的活动,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第一,这里管的松,你可以晚上叫几个人过来打牌,第二长期的早起早就让你习惯了,这种活最适合你,我说的对吗?”
“对对。”老人张着嘴连忙说道。“我们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赌点,不过你咋知道的。”
“你眼睛里的血丝告诉我你昨天熬夜了,并没有像你说的很早就睡了,所以你有地方隐瞒警方,我现在有权力带你回警局呆几天,除非你能全部告诉我实情。”
我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拆穿了他的把戏,又或许是我太过于直接,让老人呆呆地看着我半响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