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她爹,瞧见没,我家姑娘身旁那男子是谁?”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什么是你家姑娘,明明是咱们家姑娘。”接着,一个略有些不满的声音回应。
“这是重点吗,你瞧瞧咱们家姑娘身边那男子是谁?”第一个声音提高了几分响度。
“哼,管他是谁,都别想觊觎咱们姑娘。”第二个声音气势有些蔫,但语气十分强硬。
“我看那男子长得挺好看,昨夜咱们姑娘身边,他还守了她一夜呢!”第一个声音又响起。
“哼哼,姑娘要是生病了,我也能去守着,用不着外人去。”第二个声音不满地反驳。
“当初我生病,也没见着你守着我,我也是眼瞎,才跟了你。”第一个声音沉了沉。
“我不知道不是?要是知道了怎会不去守着你呢,再说,你都拿这个说了多少次了...”第二个声音瞬间蔫吧了。
“你瞧瞧,他左手腕上戴了什么?”第一个声音响起。
“嗷!那是我送给我姑娘的满千礼物,怎么会在那!?”第二个声音被惊讶、酸涩、心痛各种情绪充斥。
......
与此同时,时间已到辰时,那百十个番子已列好队,静候露司公的差遣,而他们的露司公正忙着扶魏南絮上马,丝毫顾不得其他。
“这马真高啊!我还没骑过这么高的马。”南絮出口便是清脆的少女音。
“那你以前都怎么赶路?”温润的声音自马下传来。
露期刚扶她上了马,自己在下面站着,魏南絮坐在马上,比他高出一个身子。
魏南絮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在空中笔画,道:“我喜欢走着,因为不赶时间,顺路的时候会坐人家的牛车或马车,觉得累了会在集市上买一头驴子骑。”
“为何不买马?”露期看她应是不会掉下马背,自己才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马有感情啊,刚买的时候没什么事儿,马主人在,马会很听话,但买走了后,马看见自己主人不在了,就会很野,跟没有驯服似的。”魏南絮无奈道。
她抚摸了一下胯下黑马脖子上的马鬓,道:“这是你驯的马吗?”
露期摇了摇头:“我可没那本事。”
魏南絮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水灵灵的,好奇道:“你会武功吗?”
队伍已经开始前行,有两人紧跟在他们身后,应是带出来的千户,紧跟其后保护两人的安危。
毕竟东厂的名声很坏,朝廷和民间有不少人想置露期于死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朝中势力错综复杂,那群文人素来党争不断,可自露期上位以来,即使后来掌握了兵权,也堵不上文人的嘴。
文人的笔墨将武将带偏,又蒙上了百姓的眼。大大小小的弹劾攻奸,无数次的暗中刺杀,这些事儿他早已司空见惯。
敌对者不会去想他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好是坏,但凡是露期所为,即便原本毫无恶意,也都会被冠之以假公济私、颠倒黑白一类的罪名。
原因无他,只因露期既非文臣亦非武将,一个不阴不阳的太监,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恐怕在那些文人酸儒眼里,只连他露期说几句话都是有辱斯文,满心嫌恶。
可东厂的番子不那么认为,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也有不少人觊觎那东厂提督的位置,但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如今,露期不仅是东厂的提督,又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手里还握着十万禁军的兵权。
那可是在皇城脚下,除非靖南军、镇北军、戍西军三军不受边关,一齐回京,才能镇住皇城的禁军。
这可是大权!露期手中的大权给无数的太监撑起了一片天。
他们自然是要保护好他。
跟在两人身后的千户很有默契地互望一眼,那意思是:“司公的武艺保护你绰绰有余。”
没有人知道魏南絮的身份,司公称她为姐姐,虽然态度过于恭敬了些,但不妨碍他们心中将魏南絮当成司公的姐姐。
露期随着马走路的节奏晃悠,用温润的声音回答道:“会一些,可以自保。”
魏南絮不知怎地,莫名问:“那能够保护我吗?”
这搞得露期一愣,语气十分坚定且恳切:“我的武艺粗鄙,自是不敢与您相比。但如若姐姐遇到危险,我定誓死相救,竭尽全力保护你平安。”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身后跟着的番子沉默无声,只有马蹄阵阵。
魏南絮话锋一转,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昨夜你去余府作甚?”
露期心头一紧,想:‘我是被姐姐所救,她应是常常救人的善人,昨夜见了血,又是因我而起,她会不会厌恶我。’
他越想越是心慌,道:“余府的老爷官为朝中户部侍郎,他私下挪用大笔赈灾银钱,证据确凿,陛下知道了很是震怒,命我亲自查抄余府,下了朝我便行动了,夜里才赶到。”
“真的?”
“嗯。”
露期的眼眸微沉,心中莫名烦躁,他刚刚骗了她。
可,他不能告诉她真相。
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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