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松东起商行

柜。虽都恪守服务承诺，对闲是闲非的议论却也不乏其人。袁登明、李霞等喜欢在业务上打跑得快。调零钱满柜跑，调不到也不怕，门口对面就是农行。袁、熊是商行员工们眼里的实心汉和大师哥，给人安全感与信任感；两人之间也最要好。叫卖小贩、年轻女人、乡下农民和本镇各种熟悉的面孔不时从门口经过。流动摊主刘维银夫妇的服装生意在门口和商行的买卖相映成趣。街上开业、移徙、造屋等牵动着店里的舆论。顾客中有时也和商行人一样有明达的舆论……。

    一日，在对面农行西住的老罗警官经商行门口，对正经商行向后门走去的余常锐说听说你背了失的呀？余常锐在商行带着一副的神情对老罗警官说他在武汉上厕所，被七个流子儿们拿刀子抵住了，抢去了几百块钱……。一个松东人跑到武汉，人生地不熟的，寡不敌众，虎落平阳遭犬欺，吃亏在所难免。

    ……有一次，傅经理陪县社魏主任等县社领导一行视察松东商行，从后门经四大柜步向商行大门外的民主街，有一个领导竟还认得红而是焉为勇的弟弟。之前，经理、柜长吩咐部下搞好亮货亮架和环境卫生等，为视察作好充分准备了。

    店里的员工，各有各的同事关系、同乡关系、邻里关系、裙带关系，校友关系……，除了招揽顾客和做生意的声音，平时各种交际和应酬汇成的声浪使商行很难沉寂下去……。

    吴朋优调任站保卫股长后，大个子熊家刚当起了商行的经理。熊此前担任百货批发部的主任。他身大力不亏，以前开车，没拿到工资，拿走业务上一笔钱，工资的事也就算了。爱人陈红、儿子、干练的父亲也随他出入商行。熊上任不几天就到红而家搞家访。熊对李母说红而在商行站柜台，乡下上街的人有好多一看见他就打招呼，都认识他，因此他瞧得起他。红而此前在大同垸中心商店上了一年〇八个月的班，是这一段基层的经历让乡里的好多人都认识了他。看来，购销站的领导一开始把待业青年安排到基层去锻炼一段时间的做法自有它的道理呀！陈红也在站里上过班，和熊在一处。熊一家后来去三峡发展了，杳无音信，聚散终有时。有一年春节回来过。

    低温刺激冬季商品销售，雪花和着寒风落下。抓货款，不占压货款，扩张尽量零成本，建立稳定的资金渠道，付清供应商货款，力保资金链不断裂。

    动作快一点，做事多一点，度量大一点，嘴巴甜一点，说话轻一点，脑筋活一点，微笑露一点，脾气小一点，仪表美一点，理由少一点。要时刻把群众的满意、百姓的方便放在心上，树立起为民服务无小事的高尚的敬业态度，不断提高服务质量。

    傅经理到重庆供销系统参观、考察回来后，回单位在宾馆召集全体站职工大会，倡导那儿搞的＂四放开＂和＂打破三铁＂我们也要搞。以＂四放开＂和＂打破三铁＂聚一股锐气，谋一域发展，苦练企业内功，一改企业的软弱不振，打造树民实业。红而在百货柜不得不和其他所有的商行职工一样参加了当时旨在提高经营效益的资产抵押承包活动。傅调任站里任经理前，乃商店经理。傅离任商店经理后，公安人佘家仁继任，佘甚为欢喜。后在大桥路投资建起兴隆商城。曾到站谢师傅餐馆就餐。后调到县商业局。一次佘所乘汽车不慎在新江口城区撞着一棵大树，车窗玻璃霎时被震碎，一块很尖的玻璃碎片深深刺入佘面部鲜血四溅，导致其惨死……。噩耗传入沙镇商店，也传入了商行，很多人都惋惜不已。

    许霁岚调到乡里大同店生资去工作一阵后，隔一段就会返回她的原工作单位——商行，有时是和高个子男友一起来，和柜长、小龚等人叙谈共事时的不舍之情。矮个儿小龚是八宝龚家湾人，街上有两个表哥不时来关照一下，对河公安也有成群的亲友过来找她。龚家湾在离沙镇桥南322省道向西偏北转弯处不远。牙科杜启祥的爱人也是那人。后老人再上街传龚家湾出过三桩案子没破，都和男女关系有关……。大关桥生资的农产品生意红火，跟红而以前在那里感受到的一样，还要比拼岗位技巧、定期盘存，旺季的时候更是忙得很。街上的商行后来生意冷清，促使商行人向内挖潜，更新经营理念。

    94年后，海祖燕、佘泳运先后从大同西南店调到商行工作，两年后又先后阔别松东，到广东东莞去闯了。

    西邻大商行的日杂大楼后按1.8万×6间×3层变卖，底下一层卖得贵一些，上头便宜些。斯楼后来的户主分别是:袁登翠、邓老九、杜光权、赵高青、曹清。往事回首幕幕空……。

    某年春节，民主街热闹得很，爷孙喜逛年红街。爆竹笑纳八方财，红联喜接全家福。焉渥祥在站大楼下日杂店门前挥毫泼墨送春联，翰墨留香，老刘、王大芬等在后面瞧着。早上红而去斜对面老袁早餐店买了油条。偶遇站里多年前在那任的王经理，前经理见前会计，心血来潮，当下以对子为话题调侃一番，一笑快之……。当天很卖了几副，恒昌商厦的高个子老肖也找他买了一副回去贴在了大门前。

    2008年2月28号，几天前，原来在前商行斜对门经营早点的老王的铺子停业，案板抬走了，所有煤灶都掀了。以后这边的行人肯定会减少很多。他们搬到城河路松东菜市场门口斜对门去卖早点了，那里的行人密集得多。

    2019年5月21日，堤街陈道金出乐购超市时对李母母子俩言其弟道才已离世三年了。道才很瘦，为人厚道，和母子俩同为站里的员工，以前两口子在前商行门面做了很长时间的生意。

    11月下旬，以11万元购买前长江村书记杨学明楼屋的买家请了几个瓦匠忙着装修，大门前堆满了新砖、水泥袋和沙……。时老杨癌症已故。再也不见杨贵、李文全在这里活动。

    阳历12月16日，吴朋优因高血压多次中风在沙镇去世。葬于新江口。李母闻之，言当年在永河时其母就已离世。其父乃宜昌红花套大桥边人氏。2017年12月前，原商行斜对门的原购销站职工李祖新因心脏病去世，采穴也有人证实。

    (2010年12月5日晚上11时半前作者作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