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三个儿子的份上,我早把她休了。”
推官的惊堂木都快被砸出火星子来了,不过王武的话倒是提供了另一个线索,还得继续查她的娘家才行。
推官又对王武一家审讯了一通,也没再问出其他的有用信息,只能让衙役再去把王武媳妇的爹娘请来。
怀泽还特意给衙役塞了几两银子,一是因着今日让他们跑了好几趟,总不能让人家白辛苦,二是让他们去请两个老人家的时候轻些,可别再出什么人命了。
对王武一家的审讯基本结束后,推官先将他们收押,等查出来无事再放了,然后把仵作单独留下,询问验尸的结果。
“是死于上吊无疑,不过她身上还有些旁的外伤,应是平日被人抽打虐待所致。”
怀泽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查了一圈,从陷害的谢朱氏一家,再到如今的王武媳妇,个个都是苦命人,这背后之人简直丧心病狂,利用这些可怜人的最后希望,明摆着就是借刀杀人,可如今王武媳妇已经死了,估计从她爹娘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趁着衙役去索拿的功夫,推官让人把说书先生叫来,那说书先生的口才明显比王武一家好得多,面对推官的询问,“声情并茂”地仿佛让人回到酒楼一般。
“大人明鉴呐,小人就是说民间故事的,昨日便已经把仙人跳的故事开了个头,今日也是继续讲的,这酒楼里的常客都能替我作证,今日被大人审问,小人着实惶恐。”
旁边的常平用只有他和怀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吐槽,“这般能说会道,惶恐个屁”,怀泽瞥了他一眼,他才默默闭了嘴。
不过根据衙役询问酒楼几位熟客的结果,也证实了他的话,府衙巴不得这事就在王武媳妇这里结案,自然不会多问,推官试探的眼神从怀泽身上扫过,怀泽攥紧了拳头,但说出的话却似轻描淡写般。
“不知这位先生的金牙是在哪里做的?”
说书先生的表情愣在原地,随即直直跪下,他没想到怀泽这都能观察到,哪里还有适才的悠闲模样。
这下不止推官愣住了,在后头观察的府尹也坐不住了,眼见着就要扯出更大的内幕,赶紧从后面出来。
府尹的官职比怀泽和常平高多了,两人乖乖行过礼之后,这下怀泽也不好直接问话,只微笑地看着说书先生,仿佛是真的好奇他的金牙一般。
“回大人话,小人也没有旁的爱好,攒了全部的家底,才镶了这金牙,若是大人喜欢,小人便送给大人。”
怀泽赶忙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这个爱好,又朝着上首的府尹拱手。
“大人见谅,闻某只是好奇而已,还请大人决断。”
府尹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如今府尹已经想好了,就将事情了结在王武媳妇这里,即便还有旁的疑点,府衙也不愿意再继续查下去了。
不过他也不会反驳,常家要是觉得有蹊跷,那就自己去查,再查出什么来也和他没关系,只要目前的证据和证人能形成闭环就成,才不关心旁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