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父母没想到,怀泽会突然把话头拐到律令上,他们这一支是依附李家本家过活的,哪里懂什么律令,瞬间慌了,还想用死缠烂打这招,眼见就要朝着闻芝的方向冲过来。
李宣见实在闹得不成样子,拿起一旁的茶杯摔在地上,屋里一时安静。
“够了,闻家兄妹对同窗动手,各罚十下手板,李映欺凌弱小,你们把他带回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把他送回来,若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怀泽见好就收,把闻芝和闻昕拉过来,朝着众人行礼。
“李伯父所言极是,本就是小孩子的玩闹,传出去也不太好听,我家两个孩子年幼,就先向诸位赔不是了。”
“你家姑娘这般泼辣,我看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李映父母被气得不行,可偏偏不敢违抗李宣的决定,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拉着孩子走了。
待他们走远了,怀泽才变换了表情,向李宣请罪。
“院正见谅,我刚才是护子心切,才出言不逊,万望院正海涵。”
李宣摆摆手,他在书院是见惯孩子们各种争执的,不过似怀泽这般护犊子的倒是少见。
“无妨,你家两个孩子都是好的,但芝姑娘到底在学堂不太合适,这样吧,我有一位同僚,他家新请了位女先生教导家里的几个姑娘,我与他打声招呼,过几日便把芝姑娘送过去。”
怀泽没想到李宣说的这位同僚,竟然是殿前都指挥使俞大人,两人早年在济南府为官时相识,他家的长媳出自京中书香名门,因着族中下一辈的姑娘逐渐长大,正巧这位长媳的娘家推荐了位女先生,便成立了个学堂。
刚刚被打完手板的姐弟两个,眼巴巴地望着父母,生怕父母不让他们再去学堂,直到听母亲说过两日便去俞家拜访,才欢呼着朝父母的方向扑过来。
“今日你们可长记性了,遇事千万不能冲动,若那李映下了狠手,你们岂不是要吃亏了,要是想揍人,就得找没人的地方,别让人看见,只有一点,千万别伤着自己就行。”
常宁有些惊讶,她记得曾经听李嬷嬷讲过,怀泽初读书时颇为艰难,免不了要委曲求全,怎么到了儿女这里反而给他们支招反抗。
不过仔细想想,常宁倒也理解了几分,怀泽生母早逝,他是幺子还是庶子,没有母家可以依靠,纵然有老太太撑腰,可老太太也是其他人的祖母,不能失了偏颇,自然要委曲求全了。
而闻芝和闻昕既是嫡出,又没有旁的兄弟姐妹,父母自然全心全力护着他们,而且以闻家和常家如今的情势,自然不需要再忍让,当然了,也不能主动欺负旁人。
“真的吗,那府里能请个武学师傅吗,平日就教我们拳脚,这样就不怕打不过旁人了。”
常宁点了点女儿的鼻子,又看看旁边闻昕祈求的目光,三个人同时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怀泽。
“好好好,给你们请一个,这回做得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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