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爹和老太太的书信也终于赶在驿递关闭之前送到,闻老爹有些纠结,毕竟京官和地方官的含金量还是很不一样的。
从地方官升迁为京官的难度可比从京城外放出来要大得多,他虽然自己想外放出去,却不想让怀泽再外放。
不过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愿意出面找叶家帮忙,最好还是能外放到苏南去,有叶家护着,总归不至于蹉跎了仕途。
闻老爹虽然有私心,但也被老太太说服了,主要京里如今实在不太平,工部虽然与朝政牵涉不多,但难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最终两位长辈达成统一意见,由闻老爹出面,亲自去拜访叶家长辈,提前把这事定下来。
怀泽自是千恩万谢,从他去陈家读书开始,就屡次受叶家照拂,他提笔给闻老爹和老太太写去诚恳的书信,又带回去许多礼物,一部分是给闻家众人的,另外一部分便请闻老爹一并带给叶家长辈。
等到怀泽放了年假,闻芝和闻昕早等不及了,缠着他去街上看灯,学堂里的先生回家过年去了,给学生们整整放了一个月的年假,尚且处在启蒙阶段的两个小朋友也没有什么课业压力,每日写完几个大字,便缠着怀泽想出去玩。
怀泽瞧着天气着实不错,便拉着常宁,带着两个小朋友出了门,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街上各处已经点起了红灯笼,过年前后三天是没有宵禁的,许多商贩还在出摊,盼着能多来些客人。
两个孩子提着花灯,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怀泽突然想起了他和常宁第一次在元宵节看灯的时候,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可让怀泽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温馨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学堂开学的第一天,怀泽刚一下衙,观棋和明棋就急匆匆地过来,说两个小朋友在学堂和人打起来了,夫人已经先行一步去了李家,让他们在衙门外等着,若是怀泽出来就让他赶紧直接去李家。
明棋过来的时候,只知道是闻芝先动的手,打的是八岁的李映,这位李映是李皓堂房大伯的幼孙,然后李映还手想打闻芝,闻昕便冲了过去,姐弟两个合力把李映打得不轻。
怀泽揉了揉额角,他自然相信两个孩子都没有坏心思,而且闻芝刚六岁,闻昕才四岁,闻芝又不傻,为什么要对比自己大两岁的男孩子动手,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
等怀泽赶到李家的时候,李凌江早在门口等着他了,李映的父母已经赶到,李宣坐在最上首,三个孩子分别依偎在各自母亲身边,闻芝瞧见他进来,一直憋在眼圈里的泪才落下。
李映的父母异常气愤,“闻大人,你也是读书人,这送女儿进学堂我们也没说什么,如今你的儿女竟然还敢动手,今日你必须得给个说法才行。”
李凌江并不接他们的话茬,朝着上座的李宣拱手。
“李伯父,我只听说了个大概,可否请在场的人先与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再做定论,我最清楚自家孩子的品性,他们绝对不会无端动手。”
闻芝和闻昕听到父亲的话,顿时破涕为笑,其实他们刚才也很忐忑,父亲自然是向着他们的,可他们担心父亲被人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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