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东身上的厉气变得柔和,说“不介意。”
“东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像什么?”张睿琪看着眼前比自己要高那么几厘米的何行东说。
“像——沙漠里的标杆。”张睿琪说。
何行东轻笑出声,笑声很清脆,爽朗,说“你抬举我了。”
“并没有,请相信我这个22岁的少年,我从不说谎。”
东哥,我会安全无恙地等着你来找我,请相信我这个18岁的小伙子,我决不说谎。
张睿琪说没说谎他不知道,但——
小李说了谎他知道。
何行东点了下头。
后面张睿琪逐渐明白为什么何行东答应的那么爽快。
蒋左开车很快,而且有些拐弯的地方拐的很大幅度,他到有点心疼轮胎。
张睿琪强忍要吐的欲望,双手牢牢抓住把手,说了句,“你不怕轮胎爆胎吗?”
蒋左得意一笑,看着透视镜一脸惊恐的张睿琪讲,“这车子一般不会爆胎,除非地上有钉子。”
下一秒,听见刺啦一声。
车子在荒无人烟的高速路上打滑。
张睿琪有些惊慌,声音有颤音,“蒋左,爆胎了。”强忍着心里的恐慌,以免给蒋左造成打扰。
何行东镇定地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蒋左紧握方向盘,尽量保持车子直线行驶,轻踩制动踏板,使车子缓慢减速行驶,车子速度逐渐降下来,把车子行驶在安全路段上——
停稳。
整个过程,蒋左沉着冷静。
刚才蒋左稍不留神一下,车子随时可能甩尾或者翻车。
蒋左松开方向盘,大笑,“其实爆胎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何行东拿着包里的烟看了眼蒋左,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下车,走到车头前缓缓坐下,腿弯曲,手指尖捏着烟搁置在嘴唇上抽着。
张睿琪还未从刚才的事件里缓过神,但嘴上不忘骂人,“什么缺德的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放颗钉子,操。”
“估计是脑子有坑的人。”蒋左说。
张睿琪渐渐回过神,神不楞等地问了句,“蒋左,你是不是经常骑机车?”
蒋左不妨想到了之前何行东说的,她侧过身看了眼窗外,他没什么表情,静静地抽着烟,烟芯在燃烧。
蒋左说,“啊,看出来的?”
“我瞎猜的。”
“......”
蒋左下车,打算不在跟张睿琪讲话,她正想问问机车群有没有人在青海。
张睿琪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朋友他们一会儿就到这儿,什么工具都有。”
蒋左点头,右手靠在后视镜上。
何行东,蒋左对视着,眼里的情绪汇成千言万语。
蒋左问了句无厘头地话,眉毛高挑,“你就那么相信我?”
何行东大声喊着,伴随着草原上的风,“我是特么信了你个邪。”
张睿琪见情况不对,上前挡在中间,看着何行东,“东哥,这也不能怪蒋左啊,得怪那个缺德玩意儿。”
何行东把手尖燃过的烟头丢在了一张纸上包裹住,最后丢进兜里。
这儿没有垃圾桶。
何行东道不明的情绪涌上,不知道是不是被蒋左那无所谓的语气说出那句其实爆胎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给刺的。
他偏头看向她。
蒋左的发丝被风吹起,鼻息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何行东微微一顿,多看了她几眼,说,“我没怪她。”
张睿琪意味不明地看着两人,说,“那就好。”
“蒋左,你讲讲骑机车时候的趣事呗,打发这漫长的等待啊。”张睿琪说。
蒋左并没有被刚才的事所影响,她笑了笑,“真要听?”
“废话,不然我叫你说干嘛,我闲的。”
蒋左哼笑,缓缓开口,“我比较胆大,一个人就这样踏上1930公里的滇藏线,214国道。”
何行东又重新点燃一跟烟缓慢抽着。
“滇藏线——消失的地平线。”
何行东从鼻子里呼出烟,他看着远方,渺无边际的草原,有几只老鹰在空中盘旋。
何行东说,“处于海拔4000米以上的路段有39公里。3000-4000米的有239公里。这些路段不仅有雪山峡岩、隧道大桥,而且空气稀薄,气候严寒。全线大型桥梁四座,隧道三处,中小桥梁112座,涵洞1764道,档墙16.9万立方米。”
蒋左诧异地看了眼何行东,惊叹他为何如此清楚。
张睿琪看鬼一样看何行东,问,“东哥,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去过。”何止去过,对那里的一草一地都极为熟悉。
张睿琪说,“怪不得你记得如此清楚。”
蒋左打趣,“何行东,你不会真是一个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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